他之前曾與張百雄一起去車站接張欣然,之後便第一時間動用一切關係渠道調查殺手的資訊。
“文墨,調查清楚了嗎?”
張百雄坐到紫檀木打造的書桌前,點燃一支七塊五毛錢一盒的紅雙喜。
紅雙喜,這是他從底層廝混時抽的煙。
如今,他已名震整個長江三角洲,但依然只抽紅雙喜。
三十年如一日!
“大哥,兇手名叫黃偉,外號黃老邪,行事風格很邪性,善於偽裝和捕捉出手時機,是國內知名的殺手之一,自出道以來從未失手過。”姓朱名文墨的中年男人語氣有些凝重。
他是張百雄打下江山的元老,如今充當著軍師的角色,自然知道張百雄的一些對頭,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下此狠手。
“救欣然的人呢?”張百雄又問。
“只憑照片,暫時調查不到任何資訊。”
朱文墨搖了搖頭,表情更加凝重——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哦?”
張百雄聞言,微微眯起眼睛,而後掐滅菸頭,輕輕敲擊著書桌。
看到這一幕,朱文墨沒再吭聲。
因為,他知道這是張百雄的習慣。
每當張百雄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表明在思考,絕對不能打擾。
“文墨,你怎麼看?”
幾分鐘後,張百雄停止敲擊桌面,衝朱文墨問道。
“你和他握手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他的身體很結實,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雙臂比普通人長,骨節很平,而且食指上有明顯的老繭。”
朱文墨回想著見到秦風時的場景,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按照這些資訊,我推斷他是一名軍人。而他能夠輕鬆阻止黃老邪綁走欣然,實力很強,應該是特種軍人。”
“如果是特種軍人的話就好了。”張百雄輕輕嘆了口氣。
“大哥,你的意思是?”朱文墨心中一動,明白張百雄話中所指,但又不敢肯定。
“一個把我親自遞出去的名片當作空氣的人,要麼不知道那張名片的意義,要麼是一身傲骨,看不上眼,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故意裝傻。”
張百雄說著,忍不住啞然失笑,“人老了,考慮問題難免會複雜和極端一些,但願我的猜測不會成真。”
“大哥,要不要派人跟蹤、調查?”朱文墨猶豫了一下問道。
“無論他是哪一種,都無關緊要,畢竟他對欣然沒有敵意,不會傷害欣然,沒必要打草驚蛇。”
張百雄擺了擺手,然後語氣陡然轉冷,道:“倒是有人給我們‘送禮’這件事情,我們不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