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江春首先帶著獨龍會成員趕到了臥雲寺。
柳生麻衣就站在正午烈日之下的壩子邊緣,眼睛微閉,似在養神,幾個徒弟仍然像往常一樣,在那裡用木劍練習忍術,見渡邊江春帶著大隊人馬趕來時,都才住了手,眼中一片茫然。
經過了上一次與川島一雄保鏢的廝殺,以及與飛龍組織野狼的搏殺,臥雲寺弟子死傷多人,這在他們心裡還是留下了一定的陰影。
“柳生大師,好久不見了。”渡邊江春緩步上前。
他和柳生麻衣是相識的,曾經有過見面,並有簡單的交流。
柳生麻衣緩緩地轉過頭來,睜開那一雙精光充盈的眼睛,看著渡邊江春:“原來是渡邊君,不知駕臨臥雲寺有何貴幹嗎?”
渡邊江春說:“貴幹談不上,只是奉會長之名而來,來做什麼也並不清楚,我只是前鋒,來幫會長看路,打個前鋒而已,會長隨後就到。”
他沒有把話說明。
人畢竟是有些情面的,沒到撕破臉的份上,有些話便說不出口。
所以,渡邊江春沒有說川島一雄是讓他來阻止柳生麻衣逃跑,畢竟他也沒有從柳生麻衣的表面看出逃跑的跡象,柳生麻衣很淡定而安靜的站在這裡呢。
所以,應該無需他使出什麼強行的手段。
“哦,川島君要來?”柳生麻衣微點頭,“好,聽說他還要帶一位高人來,是真的嗎?”
“還帶一位高人來,什麼意思?”渡邊江春不解。
因為他並不知道那個功力駭人聽聞的瘦老頭,所以對這話確實有些茫然。
柳生麻衣說:“渡邊君就不要跟我裝糊塗了,我知道發生過什麼事,和即將發生什麼事。是有個叫秦帥的來了奈川,然後打敗了川島家族的十大元老,然後威脅川島君來找我的吧,我本有機會走脫,但我覺得,以我的修為,做那種走脫的事態有失身份,所以我才在這裡等著,我想見見能打敗十大元老的是個什麼樣的高人。”
既然開啟了天窗說亮話,渡邊江春也不隱瞞了:“我的確是奉會長之命來阻止大師離開,但我確實不知道有什麼打敗十大元老的高人。扯淡的吧,誰能打敗川島家族的十大元老?要說打敗其中一個的還可以,打敗十個,根本不可能!”
“那你得打電話問問了。”柳生麻衣說,“有這個高人,我才會等等。若是沒有的話,我也就沒什麼興趣等著了。”
“行,我打電話問問。”其實渡邊江春也好奇。
真有能打敗十大元老的高人?
十大元老可是代表了川島家族的核心實力,也基本山稱得上東瀛忍界的一座豐碑,畢竟在全東瀛進入無極境界的人都只能是兩位數,而一個川島家族就佔了十多個,所以,十大元老在東瀛的名氣相當響亮。
在東瀛的土地上,川島家族的輝煌,跟這十大元老是離不開的,因為無論黑白兩道,都惹不起十大元老,所以也才畏懼與川島家族。但現在,他居然聽說有人打敗了十大元老,豈不是傳奇?
電話打通,渡邊江春開門見山就問,聽說有人打敗了川島家族的十大元老,問是不是真的。
川島一雄問:“你聽誰說的?”
渡邊江春說:“柳生大師。”
“他怎麼知道?”川島一雄很意外。
渡邊江春說:“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他說如果是有這個高人,他就在這裡等著,如果沒有的話,他就會走了。”
“有他就等著,沒有他就走了?”川島一雄說,“他這話有毛病吧,有的話來了他豈不是死定了?不是有的話他得趕緊走,沒有他還可以等著搏一搏嗎?”
渡邊江春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會長你什麼時候到?”
川島一雄說:“快了,半個小時之內,你把柳生麻衣看好就行了。”
結束通話電話,渡邊江春便向柳生麻衣說了,確實有這麼一個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