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能怎樣呢,”秦帥說,“跟你一樣,你覺得你縱橫世界幾十年,什麼樣的高手都見了,所以不把我放在眼裡,結果大意失荊州,卻就是栽在了我手裡,我以前也是個很自信的人,自信到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總覺得沒有自己駕馭不了的事,結果,還不是被大老闆狠狠地在背後捅了一刀,人生一下子從雲端摔下來,摔了個粉身碎骨,”
“這個大老闆也是夠狠,夠狡猾的,”韓飛龍說,
秦帥說:“他的狠和他的狡猾,只怕是你無法想象的,就算是你我,也永遠比不了他,”
“這個,就難說了吧,”韓飛龍不服氣地說,“較量還在進行,誰勝誰負還未知呢,你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
秦帥說:“我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是就事論事,講做事的手段,我們比不了他,”
韓飛龍問:“什麼做事的手段我們比不了他了,”
秦帥說:“你看地獄使者這個手筆,他神秘的打造出來,去挑釁世界軍方,然後嫁禍給你,簡直就是驚天動地啊,雖然招數毒辣,但也足夠冒險,丁點失誤,都會引火燒身,但他就是敢玩,還有,搞我這次,更可見他心腸之狠毒了,”
“搞你這次,”韓飛龍說,“還好吧,雖然確實卑鄙,但狠毒還談不上吧,”
秦帥說:“我說他狠毒,倒不是對我用的什麼手段,而是……你知道對我下套的那個女的是什麼身份嗎,”
韓飛龍問:“什麼身份,”
秦帥說:“她是大老闆從小養大,一手培訓起來的,是大老闆的乾女兒,大老闆為了算計我,竟然能半點人性都沒有的將自己親手養大的乾女兒給毀了,可見其心腸狠毒,非我們不及,這要是正常人,就算是自己養的一隻小貓小狗那也是有感情的,何況一個人,但就算再親的人,他毀起來也是輕描淡寫,我再心狠手辣,無論如何,也只是對仇人,而沒法對自己的朋友親人這麼狠的,”
韓飛龍說:“那倒也是,”
“好了,你先走吧,等我安排之後,再聯絡你,”秦帥說,
“大概要多久,”韓飛龍問,
秦帥說:“大概,一個星期的樣子吧,”
“一個星期,”韓飛龍問,“為什麼要這麼久,”
秦帥說:“因為我得給他時間準備啊,準備不充分,他不敢去輕舉妄動的,這一次,我不是想跟他小打小鬧,而是來一記絕殺,”
“嗯,是這個道理,”韓飛龍說,“那行,我等你訊息,先走了,”
韓飛龍說罷,讓手下人扔了兩萬塊算是對聽雨樓的賠償,便轉身走了,
秦帥倒沒有急著出去,他從身上摸出煙盒,慢條斯理的點燃了一根菸,
雖然有些波折,但這計劃還是順利的,
這根菸抽起來也比較愜意,
白衣女子竟輕移蓮步下樓而來,步子十分輕盈,優美,
腳上穿的是一雙手工繡花布鞋,配著那條純白色的長裙,加上頭上戴著那少數民族的帽子和麵紗,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古代美女,看起來是那麼的乾淨而溫柔,放佛從畫裡走出來一般,
秦帥啟動了鼻子的嗅覺,
除了白衣女子本身的香味以外,還有些藥瓶的味道,沒有其他武器,
白衣女子款款地走向吧檯,問:“六號包廂,多少錢,”
那聲音聽起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冷,也很好聽,跟一般人說話的口氣很不一樣,一般人買單就是隨隨便便的一問,可這話從她口裡出來,好像是要殺人一樣,像是兩個吵架的人在問,你想要多少錢,
冰冷而生硬,
吧檯的收銀員說:“一壺碧螺春,一百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