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凌風說。
秦帥說：“沒有聲音好啊。”
凌風又不解了：“為什麼沒有聲音了好？”
秦帥說：“沒有聲音，說明朱虎和朱象在咬著牙忍唄，有些痛苦，越是忍著，看起來才會越慘啊。所以，雖然沒有聲音，但朱龍心裡此刻應該刀絞一般吧。”
“其實，他們也算得上是硬漢了。”凌風說。
秦帥說：“那當然，這些年來，除了一個地獄使者，縱橫世界，挑釁軍方，還有過誰這麼猖狂？他們三個本來就心中有著強大的暴戾之氣，更是被大老闆從小非人的訓練，這骨頭自然是很硬的。只可惜，走錯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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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確實可惜了。”凌風說，“如果是走正道，肯定是人才，能為國家立下好多功勞了。他們這種本事，到國外去竊取軍事情報，比我們都要牛啊。”
秦帥說：“那是當然了，要不是我們，全世界哪裡會想得到，這傳說中的地獄使者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三人合體呢？世界上再強大的情報機構，也絕對找不到他們的，作案時候是一個整體的巨人，一旦離開作案現場，立馬就變成三個侏儒。這種能夠連監控都欺騙的本事，除了他們，也是沒誰了。比有些罪犯蒙面，化妝什麼的強不知哪去了！”
“也是，真的是可惜啊。”凌風感概。
兩人聊得沒一會，上官白雪出來，往這邊走了過來。
秦帥笑了笑，說：“成了。”
凌風問：“你怎麼知道？”
秦帥說：“你這腦子始終要轉得慢半拍啊，她這進去半個小時都沒到啊，如果沒審出結果，她不會這麼快出來的。而且，你看她腳步走得有些快，顯然是有喜訊啊。”
說話間，上官白雪已到跟前。
“怎麼樣，他交代了嗎？”凌風迫不及待地問。
上官白雪點頭，從身上拿出了一支錄音筆來：“他承認了，他們三個就是地獄使者，在過往的歷史裡，到過全世界的十七個國家，襲擊世界特種部隊的軍人。在唐鎮，三次對軍方出手。第一次，襲擊獵鷹特種兵，第二次，襲擊了從上面下來的身份不明的軍人，後來又一次接受大老闆命令，襲擊了三名獵鷹特種兵。”
秦帥開啟了錄音筆。
上官白雪的審訊非常專業，從地獄使者的身份證實，到他們的作案動機，作案經歷，以及潛伏地點等等的，都一五一十交代得很清楚。
“真沒想到，這麼快，這麼順利那個朱龍就說了。”凌風說。
上官白雪說：“死神說得沒錯，他們三兄弟的感情很深，朱虎和朱象就是那個朱龍的軟肋，朱象和朱虎本來就有重傷在身，再承受我的九針見血，痛得不是一般，朱龍在那裡看著，忍受不了，很快就喊我住手，說他什麼都說……”
凌風不由得對秦帥豎起大拇指：“還是老大你厲害，料事如神，這朱龍軟硬不吃，我都以為他是死不會說的了。沒想，老大你真有辦法讓他竹筒倒豆子，什麼都說了。”
謝震豪說：“那是當然，老大這腦子，豈是你能望其項背的。要不然為什麼他是老大，你不是。”
秦帥說：“你們都不是笨，只是不願意動腦子而已。老闆說的，做一件事情，一個方向走不通，就要學會換個方向。這世界的任何一個目的地，都會有很多條路。所有的事物或者人心，都是有弱點的，關鍵在於你能不能去發現它。”
“得了，道理我們都懂，但實際操作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凌風說，“就好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射擊需要瞄準，需要對著準星，需要力量穩定槍桿，但是，就算懂了這些道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百發百中的，很多事情，都還是需要天賦。這跟寫小說，畫畫，唱歌所有的行當都一樣。並不是懂就可以做好。”
“好了，不爭論這個了，既然地獄使者招供了，咱們還是合計合計接下來該怎麼進行吧。”謝震豪說，“勝利雖然就在眼前，但我們不能高興得太早啊，看起來那個大老闆才是主角，是比地獄使者更難對付的傢伙！”
“接下來，老大你有什麼高見嗎？”凌風問。
秦帥說：“現在沒有，等一個人到了再說吧。”
“等一個人？”凌風問，“誰啊？”
秦帥說：“韓飛龍。”
“哦。”凌風頓時明白，“是的，記得老大你有說，要借韓飛龍把大老闆釣出來。他應該這兩天就會到了吧？”
秦帥說：“是的，明天不到，後天一定會到。”
凌風說：“所以，這最後一戰就在眼前了。我很期待啊，大老闆這隻老狐狸如此的老奸巨猾，步步算計，搞得我們暈頭轉向，還讓老大你栽了這麼大哥跟頭，我要抓到他，肯定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讓他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悲慘的代價。”
秦帥說：“我也在等這一刻呢。好了，既然地獄使者已經招供，大局差不多定了下來，萬事俱備，只等東風，我先回去了。你們把這裡看好，有緊急情況我們再聯絡。”
“要不，你就別走了，跟我們在一起吧？”上官白雪突然在背後說了一句。
秦帥站住，慢慢地回過頭，看著上官白雪。
那雙秋水般明亮而柔軟的目光，看著他，裡面有著毫不掩飾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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