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轉身就打了電話給玉蝴蝶,問北漠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哦,已經在路上了,大約明天就可以到得了唐鎮吧。”玉蝴蝶說。
“我還以為姐你搞忘了呢。”秦帥說,“我扳指頭一算,十多天過去了。按照道理說,北漠過來也就兩三天。你找人過去,也兩三天,一個星期都能搞定的。”
玉蝴蝶說:“你那是最理想的數學老師教你的算術了,人生哪能沒點意外呢。何況那個梁飛天是號稱李三傳人的江洋大盜,生性多疑,身手敏捷。捉拿到他,費了好多周折,第一次失手了,姐姐不好意思跟你說。第二次才抓到他的。”
“怎麼,第一次還失手了?”秦帥說,“情報那麼準確,怎麼會失手啊。”
玉蝴蝶說:“你的情報,只是說了梁飛天的情況,但是,梁飛天在那裡做巢已久,他自己也知道隨時都可能有人找他,他早在四周安排了小攤小販的眼線,一有外地的陌生人接近,馬上就報到他耳朵裡,並且會迅速的有人出手幫他。第一次我的人還在那裡栽了跟頭。”
“栽了跟頭?”秦帥趕緊問,“損傷不重吧?”
玉蝴蝶說:“還行,我的人也不是吃豆腐長大的,見勢不對,馬上就撤退了。”
“然後呢?”秦帥問,“是怎麼把他拿下的?”
玉蝴蝶說:“當然是調高手啊,一舉蕩平那裡,生擒活捉他。怎麼說,蝶門的實力,要想對付一個梁飛天還是不在話下的。”
秦帥說:“看來我又欠姐一個人情了,好了,大恩不言謝,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玉蝴蝶說:“光請我喝酒可不行。”
秦帥問:“那還怎麼,要……”
他本來想說要睡覺嗎,才想起唐雨若和醫仙大師都在房間裡,雖然聽不到對方的話,但他說的話還是聽得見的,就說有什麼要求,只管說。
玉蝴蝶說:“要求不高,不但要請我喝酒,還得把我喝醉,不但要把我喝醉,還得照顧我,沒問題的吧?”
“嗯,沒問題,理所當然。”秦帥說。
和玉蝴蝶通完電話。
醫仙大師在那裡有所不滿的說:“你整天都在幹些什麼事啊,又是打啊殺的,抓人捉人的?”
秦帥說:“江湖事而已?”
“江湖事?”醫仙大師說,“說得你身在江湖,很了不起一樣。不要仗著自己有些斤兩,年少輕狂。這江湖幾千年,除了流血,名利都是虛無的東西。一山還比一山高,你只要冒了頭,永遠都想不到會有哪座山壓過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帥說:“這我當然知道,我也不惹事,但若是有人欺我,我肯定不能讓他稱心如意,得給他點不爽。”
醫仙大師說:“我不管你那些爽不爽的事,我覺得雨若現在身體這樣,你應該什麼都放得下,多陪著她,照顧她,不要去逞強鬥狠,那些事都沒什麼意義,你就算讓天下人都對你豎起大拇指,但你卻沒有對你愛的人好過,沒有護你最愛的人周全,那都是失敗的。”
秦帥說:“是的。大師說得對。”
他不想和一個前輩爭論這些東西,覺得沒意義。
人生在不同的年齡層次,有過不同的人生經歷,總會有屬於自己的個性和見解。
但醫仙大師卻不依不饒:“你既然認為我說得對,你剛才在電話裡說的什麼上午十點與人比試的是吧,就不要去了,好好陪著雨若,而且,你出血之後,也適合休息,不適合運動,尤其不適合打鬥。失血則缺氣少力,必須養。”
秦帥說:“不行,明天這場比試,我必須得去,陪不了雨若。”
醫仙大師問:“為什麼必須得去?”
秦帥當即便說了當初因為唐雨若而打了範雲海,得罪範九龍,得唐大少出面擔保,約下這半月期限的事。他此去,一是不向範九龍這種惡勢力低頭,二是不把唐大少掛起來。
畢竟是唐大少擔的保,他不去,唐大少就得去。
江湖有規矩,江湖中人,得依這規矩辦事,否則會寸步難行。
“原來是這麼回事。”醫仙大師問,“那你覺得以你的本事能跟那個神武道的範九龍抗衡嗎?”
秦帥說:“難說,但我會全力以赴。”
醫仙大師說:“這不是難說不難說的問題,神武道我是知道的,我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你不是範九龍那一夥人的對手。”
“是嗎?不知道大師你為什麼這麼肯定?”秦帥問。
醫仙大師說:“其實我對神武道和範九龍的瞭解也不是很多,但恰好我知道他裡面有兩個人,很熟悉。”
“哪兩個人?”秦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