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高跟鞋,一襲小碎花長裙,秀髮在夜風中飄揚飛舞,高跟鞋踩在不規則的石子之上,顯得小心而婉約。
看著從月色裡走來的美麗少女,秦帥發覺自己的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種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描述。
他在自己的心裡,發現刻著她的影子,而這影子,會在無聲的歲月裡生鏽,腐朽,卻無法抹去。他對她的喜歡,或者說是愛,放佛來自血液,來自身體的每一處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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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意識的深處,想擁抱她,親吻她,想嗅著她身體的淡淡香氣。
其實,一個女人而已。
雖然她足夠漂亮,但這世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願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漂亮女人也多了去了。
可沒來由,在他的內心深處,對她的念念不忘卻是一種情不自禁,如影隨形。
他甚至告訴過自己,其實,什麼樣的女人,到了床上,也都差不多。
所以,他無需為一個即便殫精竭慮去疼愛,卻仍然不夠信任他的女人魂牽夢縈。
男人,當灑脫。
尤其是他這種優秀到折服自己,舉手投足便光芒萬丈的男人。
可見到她,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風吹過,那片沉寂的心湖瞬間就碧波盪漾起來。
唐雨若走到近前,抬起目光看他,目光裡如月色般絲絲的幽怨。
在彼此目光的對視裡,那些深刻的恨,放佛冰雪消融。
真愛過,真的恨不了,沒法像咬牙切齒的仇人。
“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嗎?”唐雨若還是刻意的讓自己的語氣冰冷,態度堅決,充滿敵視。
秦帥淡然一笑:“我需要狡辯什麼嗎?”
“不需要?”唐雨若問,“在之前你不是理直氣壯振振有詞標榜自己的清白嗎?現在你承認在我的臥室裡裝攝像頭了?騙子和畜生的本質都原形畢露了,你還能這麼的恬不知恥理直氣壯嗎!”
想起對他掏心挖肺的愛,想起十九年,多少優秀的男人被她冷眼相待,唯獨愛上他,不求轟轟烈烈,只求歲月靜好,愛如繁花。無論世事變遷,人心難測,而彼此,卻可深愛如初,白頭至死。
結果,他如魔鬼一般,用那尖利的爪子,把她的心,那開滿鮮花和流星飛舞的聖地,撕扯得遍體鱗傷。
那繁花之夢,如飛鳥羽翼,片片脫落。
想起來,心中的疼痛如潮湧一般,淚水瞬間晶瑩的盈滿眼眶,模糊視線。
秦帥看見了那晶瑩的淚,想起了彼此決裂的那個夜晚,在監控裡看見她的淚流滿面,失聲痛哭。
雖然,她誤會他太多,但她對他的愛卻是真的。
從來一心一意,深至骨髓。
他想上前緊緊的擁抱住她,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他不忍看她梨花帶雨的悲傷。
但在下午的時候就說過,彼此再也不相干,連普通朋友都不算。
而且,還有唐雲豪虎視眈眈在旁。
他努力的壓制著心中那股湧動的情緒,說:“我說過,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實。而且,我也告訴過你,我若真是夠卑鄙無恥,我有一萬種手段佔有你,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你不過是一隻羊,我若強來,你根本無力反抗。然而,為什麼你現在還能好好的?我若真對你不利,豈止是在你臥室裝攝像頭?你忘記花萬紅那個惡魔闖進你房間,生死一線之時,是誰及時趕到救了你?我若卑鄙無恥,豈止滿足於裝個攝像頭偷看你?你覺得我是傻,還是不正常,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我不知道對一個垂涎欲滴的女人幹什麼嗎?”
這是事實,拋開秦帥在她臥室裡安裝攝像頭不說,秦帥如果真夠無恥和變態,她只怕早被辣手摧花了。
“你的意思是你在她的房間安裝攝像頭,是為了保護她?”唐雲豪問。
秦帥說:“我的出發點就是這樣,不管你信不信。”
“呵呵……”唐雲豪冷笑一聲,當即戳穿,“你為了保護她,為了知道她的房間動靜,你為什麼不可以把攝像頭裝在大門或者樓頂進門的地方?有歹徒進入,不是也能看得見的嗎?”
秦帥說:“是,裝在大門口,或者樓頂曬臺的門口,都看得見有人闖入。但如果這個人透過下水管道和空調架,從臥室的窗子進入呢?還能看得見嗎?”
唐雲豪問:“那你不可以在臥室的窗子外再裝一個攝像頭?”
“窗子外再裝一個?”秦帥問,“你覺得我的手機就是一個監控室,上面可以接入幾個監控畫面同時看嗎?可惜我的手機螢幕太小,一個監控畫面,都還得把眼睛擦亮才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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