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輩子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她眼眶裡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一縷髮絲散落下來，柔軟地跌落在她精緻漂亮的鎖骨，慕眠輕撫他地臉，唇瓣吻在他的下頜，另一隻手緩慢地抱住他的腰。
程涼暮微怔，低眸看著她柔軟的臉蛋。
兩個人貼得很近，體溫氣息都糾纏在一起，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彷彿真正擁有了彼此。
程涼暮眼中有幾縷叫人看不分明的神色，摸著她的腦袋，心裡的空虛被填滿的同時，又有隱隱的預感溢位來。
她要說什麼呢。
他好像猜到了。
唇瓣貼在他的耳骨，慕眠抱緊了他，又低而柔軟地說了一句話。
“——但是，除非我爸爸醒過來，我一輩子都不會再跟你在一起。”
在這場愛情裡。
他們兩個人好像一直在博弈。
說愛的人不一定是真的那麼愛，說想念的人也不一定真的那麼想。
所有的選擇都是權衡利弊。
溫柔的殘忍，涼薄的深情。
程涼暮倚在門板上，看著慕眠離開的背影，摸出一支菸，夾指尖點燃。
煙霧瀰漫在他俊逸涼薄的眉眼，他眯眸，眼尾幽沉深邃又陰鬱。
你走吧。
你快走吧，眠眠。
再享受最後一點兒沒我的時間吧。
我愛你，寵你，是為了讓你陪我，在這無聊的人間。
命中有我，你註定無法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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