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一聲輕微的犬吠,還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慕眠視線邊緣瞥見一處襯衫衣角。
白色的,細豎條紋襯衫妥帖地扎進西褲,勾勒出勁瘦的腰線,白到可以清晰看見紫色血管的修長的手。
餐廳是一家最近開的文藝復古餐廳,音響裡播放著最近流行的一首歌。
慕眠前一週還在一檔綜藝節目中翻唱過的。
“你有沒有見過病毒一般的他借眼神傳播。
是否提起少年的我,曾有一刻。
......”
兩個月沒見了,自從那天她跟他徹底攤牌,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他之後。
病毒,一般的,他。
慕眠感覺自己腦子突然隱隱陣痛,犬吠聲傳進她的耳道,幾乎要將她的耳膜撕碎。
狗是博美。是他當初送她給她解悶的博美,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帶走,因為不想見到和程涼暮有關的一切東西,那條博美犬歸還給了程涼暮。
現在那隻狗認出了慕眠,睜著一雙葡萄般的黑眼睛,彎著耳朵朝她輕聲叫。
男人白皙修長的手覆蓋在博美犬的腦袋上,輕微一揉。他身邊的年輕女人嬌聲問他,“狗狗怎麼了呀。”
慕眠捏著茶杯,按著自己的眉心,不管是出於什麼,這女聲還是有點讓她刺得慌。
男人說什麼她沒太聽清,只看見衣角從她的視線邊緣擦過。
那一男一女走到了她這一桌後面那桌的位置。
慕眠唇線微抿。
兩桌相距很近,她都能聽見程涼暮低沉矜貴的聲音,他在跟那個年輕陌生的女人說話。
年輕女人挨著他坐,臉幾乎要貼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幸福嬌羞。
這女人用的香水慕眠知道,是某頂級奢侈品牌最近新出的一款,耳飾項鍊包包也都是價格感人,在看年齡,這女人大概是個富二代。
慕眠眉骨一抬。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了。
又或許,她應該找個人結婚了。
最近太忙於事業,她太過忽視自己的感情生活,前男友都找新女友了,她怎麼沒跟上節奏。
徐逸成看到那兩人也目光微凝,不過很快就恢復自然,慢條斯理地給慕眠倒著剛上上來的特色果酒。
酒入杯,徐逸成朝慕眠溫和地一笑,聲音溫潤,“這酒不超過十度,可以嘗一嘗。”
慕眠手指觸碰到酒杯,慢慢地骨節彎曲,將杯子握在手心。
餐廳是徐逸成朋友新開的,人並不多,現在大廳裡只有零散幾桌分散開來。
音響中播放著音樂,柔和又陰鬱的調子。
對面那桌,女人的調笑聲和男人涼漠清貴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博美犬搖著耳朵。
“阿暮,這隻狗好可愛呀。”女人的手揉上了博美犬的耳朵。
慕眠太陽穴一跳,這稱呼呀。
然後她聽見程涼暮的聲音,依然是淡漠清貴的,“那送你吧。”
這四個字落地。
慕眠感覺自己眉心都在發痛,腦袋更疼了。
她將手裡的茶杯放下,抬眸看著徐逸成,臉蛋在餐廳的燈光下白皙精緻,面板好的幾乎泛著水光,襯衫下的鎖骨上一根漂亮精緻的項鍊,修飾出美麗的鎖骨。
慕眠臉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甜甜軟軟地朝徐逸成開口:
“你有沒有女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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