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是冷的,慕眠站在原地,肩膀顫抖,眼底通紅。
她的衣服早就已經溼透,現在喉嚨裡發出脆弱的抽噎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失了魂。
徐逸成有些不忍,將被她拍落在地上的雨傘撿起來,“慕眠,你彆著涼了。”
慕眠像是沒聽到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恍惚的眼睛裡一直在掉眼淚。
夜晚的醫院很安靜。雨聲淅瀝,周圍沒有人影,只有昏黃燈影。
她渾身溼透地站在路邊。
一陣風吹過,滲透膝骨,慕眠微微抬起頭。
不遠處的路燈邊,站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身形頎長,黑『色』襯衫幾乎要與夜『色』融於一體。
他握著一把傘,傘面擋住光線,在他容顏落下一片陰影,半張臉都叫人看不清。
但她卻能一眼認出。
慕眠張了張唇,喉頭乾澀。
她看著他一步步朝她走過來,修長的手指擱在她的後背,男人將她攬進懷裡。
將她溼透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男人指尖溫熱柔軟。
久違的擁抱。
熟悉的薄荷味漫入她的鼻息。
慕眠閉了閉眼,眼淚滴落在他的襯衫布料上,肩膀輕輕地抖著,她嗓音又輕又顫,“程涼暮”
程涼暮輕撫她顫抖的肩膀,彎身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溫熱又低沉:
“我在。”
慕石坤成了植物人。
他躺在床上,生命依然在,卻沒有了任何的聲息。
慕眠在他床邊整整坐了兩天,她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人,眼眶裡斷斷續續地溢位眼淚。
開車的那個代駕已經死了,他之所以會把車開下橋,是因為酒駕。
代駕的家人過來醫院這邊跟慕眠道歉,而慕眠什麼都不想聽,後續的事都是程涼暮在處理,她只想在她爸爸身邊。
她現在已經沒有親人了,她真的變成了孤女。
這個認知始終在她腦子裡面轉,慕眠趴在床邊,眼睛都哭腫了。
程涼暮處理好事情之後就會過來病房這邊看她,讓她好好吃飯。
他『摸』著她的頭髮,聲音儘量放柔,“你爸爸還在,他只是昏『迷』睡著,以後會醒過來的。”
慕眠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緊緊地咬著唇瓣,不說話。
程涼暮把手裡的粥放在桌上,將她腦袋按在自己懷裡,嘆了口氣說道,“你還有我啊。”
慕眠又哭了出來。
慕眠這兩天都不肯睡覺,程涼暮在她的粥裡放了安眠『藥』,哄著她喝完粥之後,慕眠終於睡了過去。
替她換了身衣服將她放在床上,程涼暮『摸』了『摸』她安靜的睡顏,低眸看了她一陣。
坐在離她不遠的床邊,程涼暮開啟電腦,又開始處理慕家的事。
為了不影響到慕氏的股票,慕石坤出事的訊息,程涼暮全都封鎖了。
慕石坤出事之前本來就在修養,將慕家很多事交給徐逸成來打理,不過也留了個心眼,最核心的事務還是自己親自在管。
現在慕石坤出事了,慕眠作為他唯一的女兒,必然要接手慕家這些最核心的事務。
程涼暮開啟慕氏醫療的財報資料,半靠在床靠上,為了方便慕眠理解,寫了一份儘量詳細的分析文件。
手指在鍵盤上敲著敲著,就從傍晚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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