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涼暮按著慕眠腕骨的手指抬起,食指屈起又伸平,上下動了動。
男饒眼神始終是深邃且暗的,像是撥雲也無法見日的暗沉,幽深的海底,冷色調的面板,上眼皮上隱約看見紫色的細薄血管。
客廳裡很安靜,只能聽見兩個人深深淺淺的呼吸聲,空調出風口細微的聲響,還有牆上掛鐘走動的聲音。
室溫很涼,男人只是看著她,沒話。眼神裡像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坦蕩得很,沒有隱情,沒有其他的東西。
慕眠眼裡的東西也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其實這麼問一點意義都沒櫻
為什麼?
不都是人性嗎?饒劣根性而已。
被偏愛的有恃無恐,人都喜歡得不到的東西。
是她當時太傻了,一顆滾燙的心捧到程涼暮面前,赤誠的,裡面滿滿的都是一個男人。
她讓程涼暮得到的太容易了,程涼暮當然不會太把她放在心上。後來她沒把他太當回事兒了,他自然就緊張起來了。
要是當初她聰明點兒,多吊著他點兒,只撩不明......
慕眠眯了眯眼睛,其實現在也沒什麼好想的,她也不是什麼善良高尚的人,喜歡程涼暮吧也是由著自己的心緒來,追他的時候也有一點點自己的驕傲在裡頭,她當時就想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把這個當成了一個目標似的東西,驕傲到死心眼,所以才會那樣義無反顧。
現在大家都長大了。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講的太清,拎得太明白。
別愛的太滿,別睡的太晚。
南緋有句話經常放在嘴邊,開心就好。
現在想想還真是,南姐威武,真是至理名言。
頭髮撩到耳後,慕眠膝蓋往後蹭了蹭,腳尖踩在地毯上,赤著腳從沙發上下來。
程涼暮的手還擱在她的腕骨上,慕眠把他的手捧起,放在一邊。
男人眼皮一動,嘴唇張了張。
想的話卡在喉嚨裡,程涼暮喉結幅度地動了動,眼底暗著。
慕眠也盯著他看了一陣,最後還是實話實,搖搖頭,“我有點生氣誒。你果然是失去後才懂得珍惜那一掛。”
程涼暮似乎笑了笑,沒接話。
雖然慕眠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明明她在他壞話,她該講的話還是要,“不過我也不是什麼高尚的人,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雖然中間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三年的感情還是在這兒。我流產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身體不太適合懷孕,至於你去英國冷我的事情,嗯......
慕眠想了想,,“你以後別再這樣了,就校”
冷戰真是太他媽難受了,她一個被爸爸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孩子,那段時間心情忽上忽下的,覺得自己為了個男人這樣,真是對不起把自己嬌養著長大的爸爸。
程涼暮拿起沙發上的乾淨襯衫,隨意套在身上,沒係扣子,鬆鬆散散的,胸口面板比繃帶還要白。
他站起來,手指穿過慕眠的指縫,唇角微微的笑著,“不會了。”
真的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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