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微微側著，對著螢幕，慕眠的手指在螢幕上點了幾下。
“你確定要刪除好友【皮皇之愛我你怕了嗎】？”
程涼暮看到這個名字，眉心跳動了一下，“這什麼名字？”
“他是學生嘛，中二一點。”慕眠點下刪除確定鍵，將手機扔在中控臺裡的儲物框，“已經刪了，我們去吃飯。”
慕眠高考完後兩個月就拿了駕照，開起車來駕輕就熟。
色漸漸暗了下來，晚霞消褪，街燈點亮城市，車子駛過一個個十字路口，到了繁華的市中心。高樓大廈上邊電子屏播放著廣告，路邊行人行色匆匆。
慕眠將車停在停車場，程涼暮一隻手肘撐在車窗邊緣，低眸看她，“車開得不錯。”
“嗯。”慕眠熄火，把車鑰匙拔出來，“高考完開了一個暑假。”
除了學校裡的那幾門課，她好像學什麼都比較快，教練那時候還誇她來著。
程涼暮眼皮落下，靜了一陣。慕眠已經把車鑰匙塞進他手裡，拉開車門下車。
那時程涼暮在英國，慕眠高三一年發生的事，他很多都不知道。
兩個人也許就是從那一年開始生疏的。
鑰匙在手心泛著涼。
“快下來啊，我想吃東西了。”慕眠拉開副駕駛車門，垂眼遊戲疑惑地看著他。
不知道他待車裡幹啥，思考人生嗎？
程涼暮側頭，臉朝向她，下頜微抬。
停車場裡的燈光灑在他俊美的臉上，鼻樑更顯得筆挺，偏紫色的唇瓣有種陰柔漂亮的感覺
“我沒力氣啊。”程涼暮懶懶地垂眼，一隻手抬起來，擱在慕眠的手肘上，“你拉我。”
男饒語氣中帶了一點點耍無賴和撒嬌的意思。
慕眠愣了幾秒，眼睛微微睜大，“程涼暮你是孩嗎？”
“我是你男朋友啊。”程涼暮食指在她胳膊上有意無意地勾了勾，觸感滑膩。
慕眠的面板是公認的好，牛奶肌，素顏上鏡只塗個口紅也是很好看的。
晚上她洗完澡之後，身上還會泛淡淡的花香。
慕眠抿唇，不知道該啥，於是拉起他的手臂，稍微用零力，把他從車裡拽出來。
“快走啦。我想吃飯了。”慕眠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程涼暮下頜微低，唇角勾著，抬手勾住慕眠的半截肩膀，“嗯。吃什麼都聽你的。”
“當然聽我的。”慕眠白他一眼，抬了抬輪廓漂亮的下巴，頸線纖長優美，“今是我殺青。”
拍戲很辛苦的好伐，要好好犒勞自己。
有句話怎麼來著，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程涼暮手指指尖掃過她的頸側，“這段時間還要拍戲麼？”
“拍啊。”慕眠點點頭，“我很忙的。”她仰起頭，神色頗為認真，“你不要以為當藝人很輕鬆啊，其實很累。”
推開火鍋店的門，裡邊一條做工精緻的紅毯，服務員在核對預約申請之後，帶著兩個人往包廂走。
經過長廊的時候，一個矮矮的身影從某個包廂內跑出，他大概穿的是件紅色t恤，跑過來的時候像是一團氣勢洶洶的火球。
“慕眠！”稚嫩的童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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