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傾聽她的心事。兩個人在遊戲裡結成了夫妻。
他發現她的偽裝,她乖巧甜美下的涼薄與漫不經心。
那時他黏她黏得緊,經常給她發訊息。她覺得煩躁,懶得回他,去跟遊戲裡的其他好友一起組隊打副本。
玩夠了之後,她再回來甜言蜜語,把他哄好。
她喜歡撒謊。
她會說左西池我好喜歡你,我們今天晚上一起做夫妻任務吧。
最後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乾等。她放他鴿子,跟慕眠鬱景洛出去玩,在拉斐喝得大醉。
就像她在他的夢裡說的那樣——
她真的不會愛人。
北歐的夜格外漫長,輕紗窗簾外夜空漆黑。
左祈深睜開眼,兩年前的事情紛亂在他的腦海裡,他一時有些恍惚。
床褥另一側空空蕩蕩。原本應該躺在他身側的女人不見蹤影。
左祈深抬臂,手肘搭在有些冒汗的額頭上。
他從床上坐起來。
房間另一端,穿著睡裙的女人抱著平板坐在沙發上,螢幕發出的微弱光線打在她五官精緻的臉上。
她的面容跟兩年前鞦韆上的那個女孩重合。
“南緋。”左祈深張唇,聲音有點啞。
南緋正在看電影,戴著耳機,但不知道怎麼,還是注意到了左祈深的動靜。
她把耳機摘下來,平板扔沙發上,幾步蹦躂到床上。
床很軟,她一跳上去就塌陷了一大塊。南緋很主動地解釋道,“我認床有點睡不著。在床上動來動去怕吵到你,所以就去沙發上看電影了。”
靜了幾秒,男人低低地嗯了聲。
南緋笑眯眯地爬到他身邊,“你怎麼醒了?是夢到我了嗎?”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暗中,兩個人的臉都模糊不清,只有隱約一個輪廓在那。
左祈深抬手撫上她的臉,“夢到你了。”
南緋微微睜大眼睛,她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想到真是這樣。
“夢到我什麼?”她問。
他似乎笑了笑,“陽奉陰違,虛情假意。”
空氣靜了幾秒。
南緋身體僵住,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者說,她無力反駁。
有的時候她說出來的話確實只是哄哄人的。她也清楚自己的尿性,生性涼薄。
她一般只顧自己開心瀟灑。
左祈深彷彿也不期待她的回應,摸著她的臉又低低地自語,“兩年前出過一款很火的遊戲,叫做《盛世》。”
“嗯?”
“你玩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