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宇沒哄過小孩,有點被她搞得沒辦法,就兇了一句,“叫你別哭了沒聽到?再哭把你買到窯子裡去。”
南緋雖然不知道窯子是什麼東西,但她也被白澤宇的語氣嚇到,硬是憋住了眼淚,喉嚨一哽一哽的。
白澤宇看她一副委屈樣,有點樂了,覺得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又挺有意思,便開口,“你沒爸媽是吧?要不跟我回白家?我正好缺個妹妹疼。”
他眯了眯眼睛,前幾天一認識一兄弟,家裡有個十歲的小妹妹,朋友圈裡有時候會放點他妹妹的照片,軟萌軟萌的,看得白澤宇心癢癢。
可惜他是白家獨子。媽死的早,家裡沒妹妹。
不然他會當個好哥哥。
南緋爹不疼娘不愛,雖然也很想有個哥哥,但她覺得自己不能騙白澤宇,於是跟他解釋了一下,“我不是孤兒。”
“哦。”白澤宇笑了笑,“那就乾妹妹?”
……
“後來他就偶爾帶我玩一玩。”南緋拿起茶几上的果汁喝了口,朝左祈深眨了眨眼睛,“我那時才十歲,我們是純粹的兄妹情,沒你想的那麼齷齪。況且,我上高中的時候他就出國了。想發展也發展不出來什麼,對不對?”
“我什麼時候想的齷齪?”左祈深薄唇一抿,擰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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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難道不是在吃醋?”南緋笑眯眯地把手裡的果汁遞到他唇邊,“別生氣了,餵你喝果汁。”
男人沉默兩秒,“我沒吃醋。”
南緋把吸管塞進他嘴裡,唇角笑意更深,“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透明吸管裡有液體上湧,玻璃瓶裡的果汁水位漸漸降低,左祈深不太情願但還是皺著眉喝她遞過來的果汁。房間裡開了暖空調,出風口呼呼,吹著熱風。
南緋握著瓶身,心上彷彿平野刮過一陣熱風。
溫溫的,又很平靜。
雖然兩個人性格不同,但跟左祈深相處,她會覺得很開心。
他是個很包容的男人,寵她疼她而且沒有過多的控制慾。偶爾口嫌體正直的樣子很可愛,強硬起來又荷爾蒙爆棚。給南緋的感覺是……剛剛好。
挺喜歡的。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
……嗯,不知道呢。
下午的時候慕眠也到了北歐,一到酒店行李都沒放就跑去南緋房間找她。
結果是左祈深開的門,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門口,身形如山,遮去了房間裡的大半光線。
小跑跟上來的助理接過慕眠手邊的行李箱,拉著它進了導演組安排的房間。
慕眠跟助理交代了幾句,然後抬眼衝左祈深笑了笑,“左軍長,你女朋友借我一下午怎麼樣?”
南緋在廚房榨果汁,沒聽到門口的動靜。乾癟的果肉從榨汁機的殘渣口落下,杯身裡只剩下乾淨的橙色液體。榨汁機轟轟作響,有點吵。
左祈深沒應允,只是不鹹不淡地掀唇,“上次那件事,她脖子上現在還有道疤。”
慕眠抿住唇,難得被人堵得有些說不出話。上次南緋因為她被劫持確實是她的錯,她一直自責著呢。
真是扎心了。
臉上揚起一個職業假笑,慕眠說,“今天絕對不會出現那天的事。北歐認識我的人很少,幾乎沒有。”
左祈深神色漠漠,抬起眉骨淡聲問,“程涼暮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