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鑠之有些傻眼,看來這南小姐跟白導不止是舊識啊,關係好像還比較親密?
摸臉殺?
南緋吸了吸鼻子,有點捨不得的樣子,“那好吧。”
白澤宇摸出一根菸,眯眼,朝站在對面的江鑠之抬了抬下巴,“進來吧,說一下明天的安排。”
江鑠之回神,攥著手裡的安排表往那邊走,“好。”
白澤宇的房門重新被關上,南緋站在長廊處,仍然有些恍神。
這麼多年了,白澤宇好像一點都沒變。
他彷彿還是當年那個痞裡痞氣的校霸哥哥,喜歡帶著一群人站在男廁所邊抽菸,眯著眼吞雲吐霧,看到漂亮姑娘會吹口哨,在ktv裡喝烈酒,有時候會逃課翻牆來學校找她玩。
撞見學校裡有人來找她麻煩,他把她扯到身邊,一個大酒瓶子甩地上,踩碎菸頭對那邊有些嚇到的人歪著唇笑,“欺負誰呢?”
南緋能在孟華嫉恨和打壓下安然無恙的長大,少不了一路上為她保駕護航的人。
十歲之前是南雲鶴,十歲至十五歲之間是白澤宇,後來才是程時初。
距離白家出事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五年裡白澤宇都沒有跟她聯絡,說是怕連累。
當時她說,“沒事我不怕被你連累。”
“不是怕連累你啊小妹妹。”白澤宇笑了笑,使勁揉了揉她的腦袋,逗她一樣,“是怕你連累我。那些人可勁地找我的軟肋呢,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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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出了國。扔下一句:忘了我這個人。
……
頭頂一片陰影,擋住了長廊上的冷色射燈。
南緋抬眸,撞見左祈深緊繃的下頜線、似笑非笑的唇角。他咬字有些重,“南緋,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親哥。”
南緋半跪在房間的地上,開啟行李箱,收拾行李。
女孩子總要精緻些,同樣也麻煩一些。南緋的行李很多,化妝品護膚品就一大袋,還有各種鞋子衣服、小零食。
她收拾了很久。不像左祈深,行李少,一下就弄好了。
南緋抱著四五個瓶瓶罐罐往梳妝檯走,房間很大,從她原來的地方走到梳妝檯隔著一張床,一張茶几還有沙發。
南緋的餘光悄咪咪瞟過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半闔著眼,面色冷肅,一隻手擱在沙發的扶手上,另一隻隨意放在大腿,唇線抿直。
有點巧,南緋看向他的時候,他剛好也看往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於是兩個人的目光撞上。
有種詭異的尷尬。
南緋抿了抿唇,拿著手上的爽膚水朝他晃了晃,唇彎起,“左祈深。”
男人的眼皮掀動了一下,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沒怎麼看她。
南緋默默地偏頭,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梳妝檯上,輕輕的。
她都不敢用太大力,有點害怕刺激了左祈深。畢竟她理虧在先。
——“南緋,你別告訴我這是你親哥。”
——“不是親哥……”她當時猶豫了一下,是這麼回答的,“應該算是……乾哥哥?”
她小時候確實喊白澤宇哥哥,後來長大了跟他越來越熟,覺得有點羞恥,就改成了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