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祈深下頜收緊,薄唇幾乎要抿成一條直線,頓了頓,他掀唇,語調低沉喑啞,“南緋。”
“嗯?”
男人眉目冷峻,眸色漸深,唇角微微抬起,像是要說什麼一般,掀起一道縫隙。
然而過了幾秒後,兩片菲薄的唇瓣還是重新抿住。
喉嚨裡的音節被他壓下。
他最終只說了一句,“手拿開,我在開車。”
南緋稍稍愣住,觀察了一下男人的神情,發現他的面部線條繃的有些緊,頸部中央,冷厲的喉結向下滑動,像是在隱忍什麼東西,又像是在煩躁著什麼。
她又低眸看了看自己捏著他襯衫衣角的手,剛剛晃動的時候好像不經意見碰到了男人堅硬的腰部。
他這是又起反應了嗎?這麼敏感?
南緋有些訥訥地收回手,過了幾秒鐘才小心翼翼地張了張唇,“左祈深,那我以後都不能碰你了嗎?”
女人天生嬌軟又刻意放輕的聲音飄蕩在封閉的車內,左祈深腦海裡的畫面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更加的綺麗香豔。
畢竟加了聲音。
左祈深降下車窗,緊抿的薄唇中溢位一道有些壓抑的呼氣,喉結滾動的愈發厲害。
“你別說話。”
在遇見南緋之前,左祈深一直沒有發現自己也是個重欲的人。
他從小在軍區大院長大,打交道的都是顧靳弦那些個軍人世家裡的二世祖,每天談論的話題無非是槍炮。
在軍事院校上學,男女比例極其懸殊,他很少見到女生。
因為身材高大長相俊美,其實也有女生跟他示好,其中不乏顧靳弦所鑑定的“長相氣質佳”的人,但是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所有女人長得都差不多。
都那樣,沒什麼感覺。
直到他在微博上看見南緋的照片,十六歲的少年做了人生當中第一個綺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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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覺得只是巧合,畢竟他那時剛好也是氣血方剛的青春期,做這種夢也沒什麼,只是女主角恰好是南緋而已。
但是後來很久,他都沒有忘記南緋的樣子。
跟顧靳弦還有其他那些二世祖一起去酒吧,過來搭訕的女人各式各樣的都有,一個女人有意地摔在了他的腿上,他心裡驀地就湧起一種厭煩感,很快把她扔在了地上。
顧靳弦擠眉弄眼地說他粗暴,他心裡煩躁沒說話,喝了幾杯酒就走了。
馬路上的風一陣陣的吹,酒意被風吹散,他這才發現,自己是有點排斥跟女人接觸的。
但是居然會夢見跟南緋做那麼親密的事。
閉了閉眼,左祈深開口,嗓音低啞,叫她的名字,“南緋。”
“嗯?”南緋的聲音小小的,像貓叫。生怕刺激了他。
左祈深一隻手肘搭在車窗邊緣,風簌簌地打在他堅硬的小臂上,偶爾還有馬路上的被風吹起的泥沙石子拍上他的面板。
他的目光仍然正視著前方的瀝青馬路,潔白的斑馬線在陽光下泛著有些刺眼的光澤。
“你下次再把我撩起了反應,我就把你綁到民政局去扯證,然後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