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喝了不少酒,顧靳弦把車鑰匙扔給代駕,在停車場等他把車倒出來。
紅色尾燈倒映在男人的眸,夜色加酒精,醞釀成最好的懷舊氛圍。
顧靳弦有點昏沉,腦海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面,一個人。某種情緒突然上了腦。
“林煜那個狗.逼,兩年前還一起喝酒,現在就他媽這麼去了。”
左祈深倚在白色的大理石柱上,半闔著眸子,看不出情緒,手指卻習慣性的去摸煙。
林煜是左家的養子,算是他的弟弟。
他、林煜、顧靳弦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
沒摸到煙才想起今天沒放煙在身上,左祈深的手指頓在褲袋邊緣,光影交錯中,他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國的戰場上,他和林煜落入敵軍的圈套,林煜掩護他先走,自己留了下來。
<國的人拿槍抵著他的太陽穴,以此脅迫他們讓路。<國那個人是必須要死的,不死後患無窮。通訊器另一端,狙擊手已經瞄準待命。
全隊的人都在等他下令開槍。
他別無選擇。
最後,林煜死了,那一仗他們也贏了。
閉了閉眼,左祈深嗓音低沉沙啞,“是我欠了他。”
如果不是為了掩護他,林煜也不至於變成人質,最後也不一定會死。
車子已經分別停在了兩個人的面前,代駕降下車窗,等待他們上車。
顧靳弦的手擱在了車門門把上,微微一滯。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偏頭,對左祈深說:
“林煜之前好像跟我說過,他有一個小時候走丟了的妹妹。”
按了按眉心,顧靳弦擰著眉,“不過之前一直都沒有找到,要不我們去找找?”
左祈深靜了幾秒,語氣淡淡的,“不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