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軍長,這幅畫呢,是文藝復興時期著名畫家……”
身側的女人似乎一臉專注地幫他講解著美術館裡的每一幅名畫或者雕塑,白淨的側臉上,碎髮垂下,頭髮被髮帶綁起,露出精緻小巧的耳朵。
左祈深漫不經心地聽著看著,腦海裡卻全都是剛剛她和程時初默契熟稔的互動。
他狹長冷冽的鳳眼裡一片寒潭。
明知道來了扎的可能是他自己的心,但他還是犯賤無比地來了。
今天早上跟她的車跟了半路,他突然覺得沒意思,於是掉頭又回了軍區,抽了幾支煙之後,他又狠狠地把菸頭摁滅。
然後捏起桌上的車鑰匙,油門踩到底,開往美術館的方向。
在路上,他陰狠地想,不管南緋過去跟程時初有什麼,他都要把那些藕斷絲連的東西斬得乾乾淨淨。
程時初是他心頭的一根刺。是南緋當年失去上前線的他的音訊僅僅兩週之後,立馬找的下家。
左祈深微闔著眸,目光掠過她高高的馬尾髮間的那根精緻的銀色髮帶上。
他沒有猶豫就抬起手,袖口揮動之時,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拉,扯出那朵銀色的蝴蝶結。
烏髮悉數散落,他看見偏頭過頭來的女人訝異的眼。
將髮帶不動聲色地纏在食指處,他一個用力,髮帶繃斷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震動兩個人的耳膜。
南緋怔怔地看著男人指尖被撕成兩段的髮帶,耳邊的柔軟觸感讓她感受到自己原本綁著的長髮早已散落。
“弄壞了你的髮帶。”左祈深平平淡淡地陳述事實,語氣裡似乎沒有抱歉的意思,“我賠你。”
零落的髮帶被男人扔在了一邊的垃圾桶,它掉落入桶的一瞬間,南緋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根髮帶,好像是程時初送她的。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就隨手從抽屜裡拿了一根髮帶,沒想到居然……拿了這根。這髮帶綁在她腦袋後面,她也看不見,所以一直沒發現。
瞥見跟前男人深冷的面容,又聯想到他剛剛突然出現在她和程時初身後的一身寒意,南緋微微擰起了眉。
她是不是該多想些什麼。
“你不喜歡看我戴這條髮帶麼?左軍長。”彎起唇角,南緋笑容明媚清甜。
左祈深睨著她,喉頭滾出嘲弄的笑意,“難道我表現得還不明顯?”
南緋將散落耳邊的長髮別在耳後,面色淡了幾分,“左軍長,有時候我覺得你挺奇怪。”
左祈深看著女人突然就淡靜下來的臉,眸色深深。
南緋抬眸,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望向他,“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就時不時對我有一種莫名其妙、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
“左軍長,我以前得罪過你嗎?”
女人的語氣很平靜,也沒有指控的意思。左祈深半闔著眼,神色莫測。
“南緋。”半晌,左祈深開口,聲線很淡,“有的時候怒氣不是怒氣,而是佔有慾。”
他抬手,粗糲的手指第一次摸上她的下巴,眼中像是盛著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根髮帶跟你的前男友有關?”
南緋瞳孔驟然一縮,下巴處陌生的觸感讓她有種曖昧的戰慄。
“第一天見你,我一個24歲氣血方剛的男人忍著藥性沒碰你,給你披衣服幫你砸東西送你回家,第二天又找了個藉口讓你來司令部找我、教你開槍,昨晚就搬到了你家樓下,今天又跟著你來了美術館。”
他的手指在女人小巧精緻的下頜反覆摩挲,厚繭擱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有種溫柔的粗暴感,嗓音低沉微啞,他說,“南南,你這麼聰明,是不是應該感覺到什麼?”
南緋低垂著眸子,光影交錯,映出她有些蒼白的臉。
“南緋,你很漂亮。”左祈深微微低頭,湊近了她一些,他能感受到她有些紊亂的氣息,“漂亮的女人很容易招來男人的獨佔欲,你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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