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的人抱著手臂，看到車子開進來的時候微微抬眼，望了過來。
君夜白掛了電話，和他對視了兩秒。
陌生的皮相，熟悉的感覺。
結合在一起，很奇妙。
車子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朝視窗“喲”了一聲。
君夜白應聲把車停下，偏頭打量他。
“戰神近來可好？”君夜白挑挑眉，語氣淡淡的，“看來還不錯，還有閒工夫下凡來玩樂。”
凌淵，哦不，他現在是謝深，謝深放下了手，站直身體朝車子邊靠攏過來，視線錯過君夜白，看向了他後面睡著的君千絮。
君夜白微乎其微的皺了皺眉，身體往前傾阻擋了他的視線，聲音也冷了下來，“我希望你今天不要惹事，後面的我會奉陪。”
謝深笑了笑，搖開扇子漫不經心的樣子，“君夜白，你好歹也是曾經的戰神殿下，為了個小丫頭這麼慫不太好吧？”
他著重咬了曾經兩個字，本來想欣賞下君夜白惱羞成怒的樣子，結果卻是一記重拳捶進了棉花裡，沒有半點反應。
君夜白麵無表情，甚至還冷嗤了一聲，“戰神殿下不必來激我，我勸你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以後可就沒有機會了。”
“你也就能耍耍嘴皮子了。”謝深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心裡清楚，現在的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君夜白衝車窗外擺擺手，語氣裡滿是敷衍，“對對對，我哪能是戰神殿下的對手啊，我就是個螻蟻。”
他說話的同時，還慢悠悠的把車開進了雕花大門，直接無視了後面那尊大神。
沒錯，他當初不是主動下凡的，當然，也沒有這麼絕對，正確的說，是一半主動，一半被動。
當時他包庇緋靈花的事還是敗露了，但天庭找不到君千絮，逼問君夜白又逼問不出來，就這麼拖了幾百年沒有個結果。
後來，天帝為了逼出君千絮的下落，給了君夜白兩條路。
第一，把人交出來，給君夜白封尊位。
第二，革職下凡，輪迴百世再考慮讓不讓他回來。
毫無疑問，君夜白選了第二條路。
戰神位空了出來，天兵天將里人心動搖，都要追隨君夜白一起下來。
最後是君夜白出面，安撫住了這群人，獨自進了輪迴。
他知道的只有這麼多，後來天上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也沒有過問。
但是他清楚一點，戰神位置不可一日無主，沒有發生大亂動，多半是有人繼承了。
但至於是誰，他不感興趣，也不在乎。
但前不久知道是凌淵的時候，他著實有些吃驚，畢竟，他一直以為當初他也經死了。
死人活了，還耀武揚威的坐了他的位子，現在還跑到他面前來了。
君夜白還在位的時候，一直將凌淵定罪為違抗遵令的惡人。
可天帝推他上位的時候，把他身上的罪全部摘乾淨了不說，還稱讚他擒拿君千絮是正確的。
但軍中人心始終都是偏向君夜白的，除了該有的表面功夫以外，其實凌淵這個位置坐的並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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