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白把車停下來,準備喊她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
無盡的沉靜後,他緩緩伸手,替她把外套往上拉了拉,順勢推了一下她。
“千絮?”
還是沒醒。
君夜白推門下車,然後繞到副駕駛,把人橫抱了出來。
就這麼大的動靜,她還是睡的十分沉。
君夜白把她放到床上,在替她脫鞋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後腳跟已經完全磨破了,涼鞋帶上染了一點紅。
他眉頭微蹙,動作又放輕了不少。
安置好她後,君夜白又在床邊坐了許久。
快要天亮的時候,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明明危險期早就過了,為什麼,他還是有種不安感呢?
抱著這樣的疑惑,他洗完澡後只小憩了一會,又下樓去泡了杯咖啡。
就這樣,一坐到天亮。
上午將近十點的時候,他終於坐不住了,上樓看了下情況。
結果,人還沒醒。
君夜白臉色陰沉,坐在床邊,伸手點在她的額頭上。
從他手指碰到的地方起,有水波狀的光以此為中心均勻盪開。
他閉著眼,薄唇緊抿,良久後,才收回了手指。
他站起身來,走到了窗臺邊,給陽依依打了個電話。
陽依依大清早的接到他的電話還有些驚恐,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結巴。
“君君君……”
“昨天千絮發生了什麼?”
不等她結巴完,君夜白就單刀直入了。
聽出了他語氣的嚴肅感,陽依依也鎮定了不少,只是,說話間還是稍顯猶豫。
畢竟,昨天那個事,她不敢讓君夜白知道。
這兩口子,沒有最狠,只有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