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又笑著撓撓頭，視線落在君千絮的身上，臉頰紅了紅。
他偏過頭，誇了一句，“絮姐，你今天真好看。”
說完，他又想起這話有漏洞，又忙著改口，“不是不是，你每天都好看，只是今天……特別好看。”
陽依依故作生氣，哼了一聲，“我呢？我就不漂亮了？”
“你？”程之昂臉上的血色頓時退了，輕鬆道：“好看好看。”
敷衍了事。
陽依依用高跟鞋重重踩了他一腳，踩到他叫起來才鬆開。
“哼！”
她拉著君千絮往旁邊走去，端了杯香檳遞給她，然後她自己也端了一杯。
兩人挽著手，挑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誰知道才剛坐下，旁邊就有個男士不小心碰了下陽依依的胳膊，香檳頓時撒了她一身。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注意。”
那男士忙抽了好幾張紙遞給她，又是道歉又是鞠躬，態度十分誠懇。
陽依依也不是個蠻橫的人，別人都說不是故意的了，她還能說什麼。
裙子顏色淺，沾了酒漬之後格外明顯。
男子打了個電話，掛完後對陽依依說：“實在抱歉，我已經讓助理重新準備了一套禮服，還請小姐上二樓右手邊第三間房換一下，禮服就當是我送給你的道歉禮了。”
陽依依拎著裙襬站了起來，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又彎腰對君千絮說：“千絮，你是跟我一起上去，還是在這裡等我？”
君千絮從舞池中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我就在這裡等你吧，快去快回。”
“好。”陽依依點點頭，轉身上去了。
剛才陽依依的酒撒了，君千絮的倒沒受到波及，她看著人來人往的舞池，一口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
人群裡，她看到了顏希悅，也看到了莫瑤。
雖然莫瑤依舊是垂頭喪氣的樣子，但比在學校的時候已經強多了。
她好似察覺到了目光，往君千絮這邊看了一眼，又立馬背對了過去，似乎看都不想看到她。
君千絮低頭扯了扯嘴角，再回神的時候，面前就多了一隻手，手裡端著一個盛滿酒的高腳杯。
“和朋友鬧彆扭了？”
君千絮順著手看過去，就看到了剛才跟陽依依賠禮道歉的那個男人。
男人三十多歲，五官端正，氣質成熟，一身筆挺的黑西裝，皮鞋領帶，整齊的一絲不苟，完全可以看得出是個職場老人。
剛才她沒正眼看，這會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男人把酒杯又往她面前遞了遞，意思再明顯不過。
似乎看出君千絮的冷漠，他笑了笑，說：“別怕，我不會害你。”
君千絮揚了揚唇，笑著把酒杯接了過來。
沒喝，也沒放下。
“不是朋友。”她解釋了句。
男子也舉起了杯子，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李成，你呢？”
君千絮也舉杯，“我叫千落。”
話音落，兩人間響起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音。
君千絮小口抿著酒，喝了一小半。
然後她端著杯子站起來，對李成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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