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披夜色,雙手抄在口袋裡,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君千絮看了會,悄悄走到了他的背後。
“來了。”他說。
君千絮嗯了一聲,從他身後走出來,“你在等我?”
剛才她在應約前,是讓君夜白先走的。
從天亮到天黑,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了,除了等她,她再想不到別的理由。
“你希望我等你,那就是在等吧。”
這話說的隨意,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君千絮沒說話,又聽到他問:“都解決好了?”
果然。
她抬頭看他,眼裡帶著笑意,“你就是特意等我的。”
君夜白揉了揉她的頭頂,觸手的柔軟讓他又忍不住多揉了幾下。
“走吧,我們回家。”
第二天是週一。
國旗下,講話老師通報了昨夜圖書館群毆的事件,給了莫瑤處分。
莫瑤和另外四個纏著繃帶的女生低著頭,蚊子哼一樣的念著檢討信。
這是她們昨天連夜寫出來的。
莫瑤還好說,她從君千絮走後就留在保安室寫了。
那四個女生就比較慘,上完藥之後疼得手都拿不起筆,躺在床上就著一本厚書艱難的擠牙膏。
除了動機不純,她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被群毆的人毫髮無損,群毆的人自相殘殺,還倒了一片。
到頭來,還要跟人家道歉。
這是圖什麼啊?!
更諷刺的是,國旗背後的教學樓上,還掛滿了一片火紅的橫幅,全是寫的慶賀君千絮喜提國際醫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