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絮微微有些錯愣,呆呆的問了一句,“為什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是這樣的,今天院裡那個老婦人突然惡化了,現在還在搶救,家屬簽了試藥同意書,打算死馬當活馬醫。”
“你收拾一下,我正在開車,馬上就到你樓下了。”
君千絮嗯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轉身,拿了桌上的藥瓶。
這次十分順利,兩人剛到就被人迎了上去,直接往搶救室裡趕。
醫生正在給老婦人做心肺復甦,按的滿頭大汗。
旁邊護士先看到了人,趕緊叫了一聲,“陽醫生,你終於來了!”
“快,藥呢?”
君千絮從口袋裡掏了出來,立馬就被人接走了。
她在旁邊也搶不回來,只能說,“別喂多了,一粒就夠了。”
護士倒了一粒出來,趕緊喂進了病人嘴裡,又逼迫嚥了下去。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手下的搶救動作絲毫不敢懈怠。
一秒,兩秒,病人心臟停了。
……
沉默,無盡的沉默。
做心肺復甦的醫生當場就哭了出來,哽咽的對床上的人說,“對不起,對不起……”
都怪他,如果他不跟病人家屬提這個藥,他們也不會立馬點頭同意。
如果沒有吃這個藥,說不定他還能把人搶救回來。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除了道歉,真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果然,他還是太異想天開了,竟然會抱這種不切實際的希望。
他們整整鑽研了一年,國家出資支援了一年,成果微乎其微,幾乎為零。
一個外行人,怎麼可能做的出根治的藥。
這太不現實,這不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