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君千絮是很怕受傷的,一旦受傷,就意味著要等很久才能恢復。
姑姑對她異常重視,雖然平時調皮不聽話也會懲罰,但對於傷害君千絮身體這一塊,她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之前君千絮自己也曾嘗試過將血液儲存起來,但最後卻以失敗告終。
所以這麼多年來,哪怕知道她血液奇異,族裡有人生病受傷也不可能嚐到她的血。
只有墨北曾經一次受了重傷,她也是這樣瞞著姑姑,割破了手指治好了他。
也是因為那一點血,他才得以化為人形。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在君千絮心裡是特別的。
而今天,那個打破特別的人出現了,還是他最恨的那個人。
哪怕君千絮是在演戲,他也忍不住打翻了醋罈子。
君夜白垂眸盯著她的手,又抬眼去看她,緩緩傾身上去將那抹鮮紅舔舐乾淨。
他動作輕緩,似是挑逗,溼熱的觸感猶如纏繞的情絲,包裹細密。
她不由自主的放緩了呼吸,努力忽視心臟不規律的跳動,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一處。
等唇指分離的那一刻,她趕緊收回了手,毫不留念的返身離開。
只有君夜白知道她是在逃避,因為就在她剛才轉身的時候,他看到了她微紅的耳尖。
君夜白忍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
身體已經恢復大好,他站起來活動了下,伸手做了個收指的動作。
結界消失,三人重新站在了現實空間當中。
君千絮四處在找墨北的身影,找了半天才看到桌底已經自閉了的狐狸。
她跪趴在地上,鑽進去將那毛茸茸的一團抱了出來。
小傢伙把頭埋得很深,下巴都陷進了胸前的皮毛裡面,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君千絮自然知道他是裝的,但是她也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