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存在的意義就是被人吸血,若血液不給人用,那便毫無意義。
但是,若精血被人蠶食到一定的程度,她自身承受不住難以調節過來時,便會枯萎。
以緋靈花這種難以養育的程度,很難能救活。
雖然殘酷,但這就是她存在的使命。
就算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有所價值。
而他現在的意思,就是讓她保命,只要她活著,全世界人死了都沒有關係。
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君夜白神情複雜,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將她推開扶起。
君千絮任由他擺弄,垂著頭,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紅的,坐在床上像只落魄的小兔子。
君夜白冷然看著她,眼神裡浮起異樣的光芒,“沒錯,任何人的死活都與你無關,你就是你,生來就是為你自己而活。”
這句話當真是震撼了她,隨之而來的,心口又是一陣猛烈收縮。
“……絮兒。”
腦海裡,漸漸出現一道遙遠又細微的聲音。
“......絮兒,你不要怪我,只有這樣......”
她抱著頭,驚恐的瞪大著雙眼,眼神卻是渙散的,空洞又無神。
想叫,但又發不出聲音。
那聲音漸漸消失不見,她努力聽,卻再也聽不見了。
君夜白見狀,趕緊伸手在她額頭輕輕一撫,白光一閃而過後,君千絮就閉上眼整個人無力的往下軟倒,又被他給托住,輕柔的將她放倒在了床上。
......
一大早,君千絮剛走進教室就被陽依依給抱了個滿懷,小丫頭哭哭啼啼的,邊哭邊說。
“千絮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壞人怎麼樣,身上哪裡疼嗎?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啊?”
君千絮一臉懵的將她推開,滿頭黑人問號。
“什麼跟什麼,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