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江北辰對於膝下的這些個皇子的態度,很難用一個詞彙來形容。
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在這位當代秦皇的眼中,是無所謂什麼親情的。倒不如說,他本就沒有愛過那些所謂的皇妃,接納這些皇妃,生下皇子,也只不過是為了國家穩定罷了。
因此,一名皇子是否能夠入他的眼,只能夠看這名皇子本身的能力是否出眾。
越是表現出色的皇子,江北辰對其也就越是看重,越是能力出眾的皇子,江北辰也就越是能夠容忍其犯下錯誤。
江北辰在用一種極為殘酷的養蠱方式縱容著皇子們彼此相爭,任由各方勢力彼此下注,互相征伐,讓大秦一直處於一種不斷內鬥的情況之中。
只是這種內鬥,被嚴格地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並不允許太過於出格。內鬥不僅僅沒有虛耗大秦的力量,反而讓各方勢力在這種爭鬥之下不斷地提升,不斷地壯大。
這種情況聽上去極為難以實現,畢竟為了爭奪大位,誰人能夠剋制得了?但剋制不了也得剋制,因為無論是誰,在他們的頭上都橫壓著一尊無法逾越的龐然大物——秦皇江北辰!
他允許的範圍之內,隨意你們想要如何爭鬥,打生打死都可以。他不允許的範圍,誰人敢越雷池半步,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在他這種縱容之下,所謂的皇子身份其實價值並不算是很大。如果不是足夠有本事,身後的勢力足夠龐大,那麼所謂的皇子遠比不上一些世家子弟,更遑論是大理寺緝刑司。
令狐卿從不管朝堂之爭,更不在意什麼皇子。她效忠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秦皇。誰人坐到了秦皇的這個位置上,緝刑司就會聽命於他。除此之外的一切,令狐卿根本就無需在意。
縱然是現如今勢力最強的幾個皇子,他們尚且不敢在令狐卿的面前豪橫,更何況是這位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的十三皇子。
在見到了令狐卿的一瞬間,江無涯的冷汗已經流下來了。他心裡面已經極為清楚,他這是讓魏家的人當刀使了,正是想要利用他來破壞緝刑司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秦墨手段驚人,白淵所需鍛造的兵刃又過於獨特,讓他無功而返。否則,他藉著所謂皇室的壓迫,縱然秦墨不會交出兵刃,但白淵這邊卻是不好做人。
“他媽的魏家,居然敢算計我……”
心中雖然狂怒無比,但是江無涯也知道,自己拿魏家沒有半點辦法,而且說到底,還不是他自己貪,自己看不清局勢。倘若是換了他那幾位兄弟姐妹來,根本就不會理會魏家半分,說不定還會將這件事直接捅給緝刑司,讓魏家陷入被動。
但眼下局面已經如此,江無涯也只能夠想辦法盡力彌補,“令狐大人說笑了,只不過是在下見獵心喜,想要看一看秦兄新打造出來的神兵罷了。只可惜,這神兵已經有主,在下屬實是無緣了。”
令狐卿只是雙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一句言語,但江無涯卻已經全身冰冷。
他沉默半晌,最後才喃喃說道:“此事,我定會給令狐大人一個交代。”
令狐卿這才緩緩點頭,冷聲說道:“退下吧。”
江無涯雙拳攥緊,眼眸之中隱有火光閃動,但他卻不敢讓人看見,只能夠快速轉身離去,不再在這裡多做停留。
江無涯一行人離開,其他人也是紛紛退去,只是那個秦方仍然還留在原地,沒有任何人去看他一眼,彷彿他就不存在一般。
秦墨看也不看那秦方一眼,衝著令狐卿微微一拱手,說道:“令狐大人,在下已為白淵鍛出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