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頓時沉默了下來,他之前確實是受傷。雖然說挑起那些人的爭鬥之後,他再快速出手偷襲,幾乎是無往不利。但殺到最後,人家也反應了過來,人手齊聚,和白淵拼殺一場,險些就將他給打死。
當時他是仗著一股悍勇,無視了身上的傷勢,以最強最恐怖的手段殺人立威,嚇破了餘下之人的膽,隨後才一個接著一個,將這些人全部殺掉。
等他殺光了車上的人過後,他自己也是近乎虛脫。好在血海度厄經這門魔功之上,有著大量邪異的秘法來修復自己的傷勢,而車上又全部都是可以利用的材料,他耗費了一些時間,這才將傷勢恢復了幾分。
本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件事情,卻不曾想,僅僅只是一個照面,這位令狐大人就識破了他的真實狀態。
“令狐大人,以防萬一我還是確認一下,大秦真的不禁止修煉這種魔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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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之人的恐怖是人盡皆知的,他們創造出來的功法,其中也是極為惡毒,極為邪異的。血海度厄經雖然在白淵的手裡面尚且沒有做過什麼恐怖邪異的事情,但實際上只要白淵想,他完全可以找機會佈置陣法一類,硬生生殺光一整個小鎮之中的人,用他們的血肉來練功。
白淵完全是因為有因果點在,直接將血海度厄經修煉所需的過程全部省略了,這才讓這門邪功在他的手裡面顯得不是這麼的惡毒。
但不殺無辜之人好說,可以後面對敵人的時候,白淵可不會有任何的留手。難不成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他還不用這魔功汲血施展秘術?
令狐大人見他認真的神情,不由得微微笑道:“放心吧,只要是針對敵人施展,大秦是全然不禁止使用魔功的。”
白淵微微鬆了口氣,同時心裡面又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是直接加入到了緝刑司,若是在外面被人發現施展魔功,只怕是真的說不清楚。
雖然說是隻要針對“敵人”就可以施展,但是這個所謂“敵人”的判定,顯然有十分的大的空間。
“對了,還有一事一直未有向令狐大人請教……”白淵忽而開口,輕聲道:“日後在下既然是令狐大人的屬下,那少不得要以大人的名頭行事,還請大人告訴在下,大人的名諱是什麼?”
那令狐大人聞言,忽而一笑,揚起了一抹極為好看的弧度,“我還以為你會憋著一直不問呢……也罷,記清楚了,你家大人叫作‘令狐卿’,日後若是遇上搞不定的事情,便只管報我姓名便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人家最多打你個半死。”
白淵忍不住一笑,卻是說道:“我記得了,日後定然要讓別人留我這半條命。”
令狐卿聞言,不由得搖頭失笑,隨後指了指身旁一間房屋,開口說道:“我們到了。”
白淵抬頭看去,卻見得眼前乃是一處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雜貨鋪,並非是大理寺。
他掃了四周一眼,心中只覺得有些古怪。
雲車的車站自然是不在天陽之中,而是修築在天陽之外,距離天陽也是有著一段距離。而這雜貨鋪就修築在雲車車站外面,算是白淵第一次見到的車站商鋪。
這也是他為什麼感覺古怪的地方,大秦的人雖然在技術能力方面有著極為驚人的提升,但他們在其他更多的地方是全部沒有考慮到的。比如社會,經濟這些內容,大秦仍然是處於一個較為原始的狀態。
而結合令狐卿之前所言,白淵不由得詢問道:“令狐大人,莫非說,這裡是大理寺什麼隱藏的據點嗎?”
令狐卿聞言點了點頭,直接說道:“你也看出來了,確實,因為靠近天陽的緣故,這些人在這裡都懶得做什麼精細的隱藏了。”
白淵愕然,不由得問道:“這樣的話,豈不是會讓人直接看出來嗎?”
“看出來就看出來了吧,反正在天陽這裡,也不會出事。”
白淵怔然,不解道:“難道其他國家的人,就沒有想過來天陽暗中搞破壞嗎?”
令狐卿不由得微微笑道:“卻是忘記了你不是大秦的人,並不知道天陽這裡是個什麼情況。我這麼告訴你吧,天陽是大秦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建設城牆的城市。”
“沒有城牆?”白淵臉色一變,隨後快速詢問道:“那陣法之類的呢?”
“沒有。”令狐卿兩手一攤。
白淵心中一震,忽而想到了前世的時候。
在地球上的時候,現代國家之中,也沒有說是在城外建立什麼城牆一類的東西,完全都是敞開的。
但縱然是如此,一個強大的國家,仍然不會有人敢在他們的土地上亂來。這不是沒了城牆,而是根本就不需要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