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川居然在阻截顧飛揚!
白淵心頭猛地一怔,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時機啊。
若是有周子川阻攔,他便能夠趁機帶著憐如煙從另外一邊逃走。至於之後找不到他的下落,他直接推脫說自己走得早,沒人看到而已。反正沒抓到他當面,任憑他如何解釋都行。
“走,我們這就逃走。”
白淵抓過憐如煙,起身便要離開。
憐如煙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小看了顧飛揚,他方才那一下殺意彌空,倘若你現在走出去,必然被他殺意所捕獲。”
白淵眉頭不由得皺緊,顧飛揚的手段當真是非常人能夠想象的,他若是剛才莽撞地逃出去,現在就直接落到顧飛揚手裡了。
“那他為何不直接以殺意感應我們兩人現如今的位置?”白淵又好奇道。
憐如煙卻是輕笑著說道:“他殺意只能夠感受到是否有生命在周圍走動,而不是感知到具體是誰。更何況,那殺意已經被周子川攔截了下來,他自然是感知不到我們這裡還有人在。”
白淵恍然,又疑惑道:“周子川這是和顧飛揚有仇嗎?”
憐如煙微微點頭,隨後說道:“顧飛揚和周子川兩人在學府的時候就勢成水火,只不過顧飛揚的實力更高一籌,並沒有和周子川較量的意思,但他們兩人的關係,確實是不太好。”
白淵微微點頭,難怪周子川會出口阻攔顧飛揚。這裡本來就是由他周子川掌控的局面,顧飛揚一來就要隨意勘察,那將他周子川的臉面放在哪裡?
更何況,白淵是被周子川親手放進來的人,而且以當時周子川的理解,只怕是覺得白淵想要在魏家之中撈一筆。倘若這個時候顧飛揚進來,真的看到了白淵在裡面搜刮東西,那他周子川豈不是顏面盡失?
縱然白淵沒有在裡面搜刮,但他又不屬於這一次調查的人員,他周子川亂放人進來,也是不符合規矩的。其他人看到倒也罷了,但是讓顧飛揚知道了,周子川一樣是顏面盡失。
所以,無論是於公於私,他都絕對不會讓顧飛揚踏入其中。
“顧學長倒是好大的威風,這魏家的事情乃是山長交給在下調查的,無關人等,在下是真的不能放進去。”
“你說我是無關人等?”顧飛揚的聲音傳來,殺意不斷喧囂,四周的人都紛紛退散開來,不敢直面其人殺機。
而周子川卻是凜然不懼,只是微微挪了一下腳步,便有毫光從他的身軀散發而出,竟然是將那殺氣消弭,化為了無形。
“哎,顧學長自然是不算無關人等,不過真是因此,我才更加不敢放學長進去呢。學長你和這件事情有關,為何不自己主動避嫌呢?”
“你!”顧飛揚虎目一睜,周身殺意騰騰翻湧,恨不得此刻就將周子川直接撕碎開來。
周子川卻仍然是不懼,只是淡淡地看著顧飛揚,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周子川修為不過感應,卻不知道如何不懼這已經脫胎了的顧飛揚。
白淵和憐如煙都在後面,理論上是看不見這裡的情況,但是憐如煙的一雙眼睛卻是洞穿了真實,那邊發生的事情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由她向白淵一一講述。
聽完之後,白淵只覺得心中駭然,這周子川到底是有什麼依仗,居然這般行事霸道。
正在此時,外面又傳來了一聲呼喊:“顧師兄,顧師兄!”
隨後,便有一名學府弟子快步跑來,在見到了顧飛揚的時候,這才開口說道:“顧師兄,山長那邊有事情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