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天行聞言一愣,而後搖頭失笑道:“你啊你,沒事就會瞎琢磨他人的心思。我當日確實是藉著和人交談,故意讓姜小野將訊息傳遞給你,但卻也沒說不讓你和我接觸啊。”
“這……”白淵一愣,連忙說道:“倘若不是不能接觸的話,為什麼要拐彎抹角,透過姜小野告訴我這件事情?”
紀天行聳了聳肩,開口說道:“因為這件事情在當時算作是機密,倘若我直接告訴你的話,之前立下來的封口咒就會生效,我少不得要多出許多的麻煩來。因此,我就只能夠透過姜小野將事情傳達給你,只是這中間確實是差了一截,讓你胡思亂想的。”
白淵臉色微微一紅,他倒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是這麼一個情況,是自己神經過於敏感,以至於任何事情都從最壞的方面去分析。
紀天行又說道:“你也是,這段時間從來都不找我,一直躲在魏家之中。我給你準備了好幾件寶貝和功法,都沒有辦法交到你的手中。”
白淵聞言又是一怔,臉上不由得出現了幾許羞愧之色。
在見過了夏夫子過後,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避免和紀天行見面。雖然紀天行不說,但白淵也不是察覺不到,當日和夏夫子見面,未嘗不是紀天行在暗中主導。
他因此擔憂紀天行對於他修行魔功的事情仍然有所懷疑,心中自然而然和紀天行產生了幾分疏遠的情緒。再加上後面知道自己所修行的血海度厄經魔性極深,自己又一度將這功法提升到了凝聚第二念頭的階段,自然就更加不願意和紀天行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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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紀天行若是來找他,他都讓魏寧幫自己推辭過去,一直沒有和他見面。一個是不願意與他相見,另外也是擔心夏夫子那邊有什麼佈置和後手。
夏夫子此人深藏不露,白淵到現在都看不出其人的實力,更無法揣測到夏夫子的心思。倘若此人想要算計他的話,他根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很容易會受此人迷惑。
當日他發現聞人月就在青安城的隊伍之中,卻不敢告訴夏夫子,便也是因為這個道理。他擔心夏夫子根本就不相信他,反而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如此一來,他自然是和紀天行越行越遠。
卻不曾想,他在這裡千防萬防,紀天行卻是在一旁想辦法給他謀取好處。
“喏,你看,這是我之前完成了一個任務獲取到的功法,我想你修煉起來應該無礙。魏寧曾告訴我,你修煉了《玄焰訣》,那這門功法,應該很適合你轉修。”
說著,紀天行遞過來了一本略薄的書,放到了白淵的手裡面。
白淵掃了一眼,其上寫著《九陽真解》四個字,光是看這個名字,便知道不是一般的貨色。
“紀大哥,我這……”
白淵剛想說什麼,紀天行卻是擺了擺手道:“這是我之前完成任務之後得到的,我也修煉過了,算不得什麼,你拿去修行便是。”
白淵一句話梗在了喉嚨裡,心中愧疚更甚。
別看紀天行說什麼他已經修煉過了,學府之中可沒有允許功法外傳的情況。哪怕是同樣都在學府之中,你想要學,那就必須掏出功勳去購買。
為了能夠讓白淵學習這門《九陽真解》,紀天行肯定是耗費了不少的資源。甚至於去求了夏夫子,這才有可能讓白淵也可以修行這門功法。
“大哥,你這般待我,卻是讓我心中難安。白淵何等何能……”
“休要說這些廢話。”紀天行擺了擺手,然後又接著說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又怎麼能夠讓你吃虧?更何況,當日若非是你救我一命,紀某豈能還存於世?些許功法而已,又值當得了什麼?”
聽得紀天行這般說,白淵深吸了一口氣,卻是不再多言。只是在他的心中,紀天行真真正正成了他的大哥,不再是先前口中稱呼,私底下卻毫不在意。
“好,大哥這般說,我若是再糾結於此,只是矯情了。走,大哥,我們兩人喝酒。”
兩人上了酒樓,便坐在包間之中,等待酒菜上齊了,便一邊喝一邊聊。
說到一半,卻是聊到了魏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