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那裡面的牲畜紛紛出現了異化,身上長出了那些噁心的膿瘡,變異的肢體,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不舒服。
那兩人見狀,手上靈光一點,口中又在誦唸些什麼東西,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剛剛誕生出來的怪物,便順著那一道沖天而起的血光流轉,隨後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這……”
白淵心中大震,此前腐鷹出現的時候,也是如同現在這般,突然間出現,沒有一點兒的生息。
直到其出現的時候,眾人才發現有妖魔來襲擊他們。
白淵先前還以為這是這些妖魔的隱藏能力驚人,但是現在看起來,這些怪物好像天生就融合在這世界之中,隨時都能夠浮現傷人。
他還在思索,一旁的聞人月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白淵微微一怔,隨後聞人月便牽著他的手,直接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驚動,只是一小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從山洞之中離開。
等走到了外面,白淵終於是忍耐不住,開口詢問道:“你帶我來看這些東西,到底是想告訴我什麼?”
白淵看著聞人月心中有些疑惑,此前聞人月在他的心口留下黃泉釀,他和憐如煙推測,對方多半是想要找時間引發他心口的黃泉之毒,然後再將他收入到黃泉魔教之中。
然而這黃泉釀的毒素遲遲沒有爆發,一直就停留在白淵的心口。一旦毒發,白淵就會陷入到三日的假死之中,直到聞人月出手,將白淵從黃泉之中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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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泉魔教的入教儀式,透過這個儀式,信徒能夠直面黃泉深處,感受到了黃泉的力量,從而皈依黃泉教。
只是白淵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毒發,也沒等到聞人月出手,若非是這玩意還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他都要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現在聞人月特意帶他過來觀看這些,他心裡面不免又想起黃泉釀的事情,對方這是打算做什麼?光是帶自己過來看著裡面妖魔的產生,能讓自己詭異黃泉教?
這時,卻又聽到聞人月輕笑著說道:“好哥哥,你見了那陣法,難道就沒有什麼驚訝的嗎?”
白淵只是皺眉道:“確實是有些驚訝,但這和你帶我前來觀看又有什麼關係?”
白淵雖然驚訝於衛國居然會主動催生妖魔,但卻也不想過多深究這其中的問題。他又不是衛國的人,甚至於他的靈魂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骨子裡對這裡沒有任何的認同,雖然覺得衛國的做法有些不妥,但實在是沒有太多其他的想法。
他如果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也許會惱怒於衛國在暗地裡面做這種事情,但他卻並不是少年郎,而是一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
他雖然不理解衛國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思索下來,也無非就是利益兩個字而已。衛國總不會蠢到自己製造敵人來坑害自己國家的民眾,結合魔窟這裡已經被人算作是半個礦藏,也能夠想明白衛國這樣做的理由。
可能過程之中,有不少的妖魔逃離出了魔窟,對於一些平民百姓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傷害,白淵對這些事情自然是極為惱怒的,但他卻沒有任何的立場去指責衛國的人。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如同衛國的國主一般,維持這衛國的穩定。
他不理解衛國國主這麼做是處於私心還是無可奈何,但他確實沒有任何的辦法化解這裡的問題。
要破壞一處執行的秩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要你能夠拿出代替執行的秩序,那破壞了也就破壞了。可若是隻知道破壞,一味地追求所謂的正義,那才是最為自私自利的人。
純粹為了滿足自己的道德需求,便去破壞自己渾然不瞭解的事情,白淵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因此,他沒有任何的立場也沒有任何的資格去指責衛國,更對聞人月帶自己來這裡觀看這其中的變化感到深深的不解。
聞人月則是愕然地看著白淵,心中生出了一絲驚訝的情緒。
她之所以會帶著白淵來觀看這些事情,其目的也就只有一個,徹底改變白淵的思維和想法。
最開始的時候,她帶白淵見識道傀便是如此。白淵剛剛接觸到修行,對於修行這個詞彙還抱有美好的想法。以他之前的閱歷和知識,想當然地將修行當成是一次生命的進化和蛻變。
直到聞人月將道傀和修行的實際情況擺在了白淵的面前,這才讓他清楚過來,所謂的修行,確實是一場蛻變,只是這種蛻變,也就意味著自己和“人類”這個詞彙越發的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