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既然聖女開口了,那便先放過這老匹夫。”那慵懶的聲音開口說道。
“哼,老夫自然不與這小子一般見識。”
那先前開口的女子微微一笑,蓮步輕移,緩緩走到山莊中央,低聲說道:“討論那姓周的做什麼?白淵才是我們這一次動手的目標。”
“這一番試探,卻是不知,兩位長老有了什麼線索?”
那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隨後便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女子的目光微微一冷,卻也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看向了一旁一位一直站在,不發一言的黑衣人。
“痴,你說與我聽吧。”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開口道:“回稟聖女,先前那白淵雖然一身功力不顯,但是方才在房舍之中,憤然出手,已經顯露出其人根腳。見其血刃,便已知道,其人必然乃是血神教弟子。”
血神教的手段,自然不只是一門血海度厄經。血海度厄經乃是血神教根本傳承,非是真正的核心弟子,絕對不能夠修行此法。而血神教又已經在天下銷聲匿跡多年的時間,尋常人見到血神門下的神通,絕對想不到是血海度厄經。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而白淵此前雖然惱怒至極,但動用的也只是血刃而已,尚未有催動體內血神像,身體未有詭異變化,看上去與一般的血神弟子也是無異。
隨後雖然想要催動血海度厄經,卻偏生讓那鬼佛那一身佛光壓制住,體內魔性得不到宣洩,丁點兒的異象都沒有展露出來。
“血神教……”
那被稱作聖女的女子微微蹙起了眉頭,目光略微閃動,轉而看向了山寨之中的房舍,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一旁的老者則是冷冷開口:“這幫畜生東西,不都已經死了個乾乾淨淨,怎麼還會有傳承遺留出來?”
那聖女聽見過後,卻是回過頭來,露出一抹動人心扉的笑容,柔聲說道:“大長老多年不出來活動,難不成都忘記了這幫正道之人,都是些什麼貨色?表面上假仁假義,背地裡男盜女娼,不正是他們所擅長的事情?”
“縱然是口口聲聲要打殺我魔門,但真的遇到了我魔門的無上神功,又有幾個人能夠忍得住不去觀看?不去修煉的?血神教說是被覆滅了,功法傳承消失,但誰又能夠保證,他們沒有人擷取了功法?”
“要知道,在魔門之中,血神教的功法,也是最為遭人惦記的。畢竟,光是靠吸食他人血液就能夠提升實力的魔功,實在是太過於誘惑人心了。”
聽完這一番話,那老者也是微微沉默了下來,沒有再多說什麼。
“行了,再在這裡廢話也是無用,儘快拿個章程出來才是。那白淵既然身懷血神教的功法,說不定對我等有所阻礙,要怎麼處置他?你們可想好了?”那慵懶聲音的主人再度開口,卻是有些不耐煩了。
“不如,殺了吧。”老者平淡地開口,語氣不見絲毫的波瀾,但森然的殺機已經慢慢浮現。
“不可。”聖女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輕笑著說道:“白淵已經入局而來,倘若是直接殺了此人,我們的計劃必然會因此而出現巨大的變數。況且……時機還未到,若是妄動殺人的話,豈不是自毀長城?”
“呵,什麼時候,我黃泉魔教殺人,還須得瞻前顧後了?”老者冷冷說了一聲,一雙眼眸之中隱含精光,似乎對這聖女反駁自己的話顯得極為不滿。
“那既然如此,便請大長老動手,做一做這不瞻前顧後的事情,如何?”聖女淺笑盈盈,看向了老者。
一旁那慵懶的聲音也是哈哈笑道:“妙極妙極,大長老你去殺了那白淵,正好為我等吸引走夏山河等人的目光。屆時,我等大業完成,必然要記大長老你首功!”
聽到這句話,那老者周身殺機仍然凝聚,但氣息卻已經停滯了下來。
奔赴臨江城,擊殺白淵,自然不是什麼難事,但這白淵卻已經入了夏山河的眼,想要悄無聲息地殺了其人,斷然是不可能的。
偏生這夏山河的真靈乃是狴犴這等神獸,他一身精純的魔功,根本無法在此人的眼中隱藏分毫。
正面交手,他無懼夏山河。可倘若他的行蹤暴露出來,必然會引來衛國的國師納蘭明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