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當真可以如此嗎?”
夏夫子失笑,而後說道:“看來,方才是有些嚇到你了,屬實是老夫的不是了。如此,你且先去休息,等恢復些精神,我再安排你入學的事情。恩,我已知會魏寧,你此刻出去,他便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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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便先留下,老夫另有其他的事情交代。”
“這,這……那,那多謝夫子……”白淵一時間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行了,下去吧。”
白淵點了點頭,終於是回過神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抬頭看向天空,心中正在思索,忽而又有一股子心悸之感升騰而起,頓時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默默唸了一句,隨後便離開了這間房屋。
待得白淵離開了過後,夫子的笑容這才收斂起來,一臉肅然地看向了紀天行。
紀天行也收起了之前那副輕浮的模樣,恭敬地朝著夫子行了一禮,認真詢問道:“夫子,這位白兄弟……”
“還算過得去。”夏夫子輕聲開口,“果然,你不打任何招呼,就將人帶到我這裡來,就是想要讓我為你看一看其人的秉性?”
紀天行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嘲之色,無奈地說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這才被人坑害,又怎麼可能完全信任於他人呢。”
“雖然他白淵確確實實救了我一命,但我也不敢就此認定,他是真的清白之人。更何況,那一身血海度厄經可做不得假。”
“他對這修行的事情未有認知,根本不知道血海度厄經意味著什麼。這可不是什麼血神弟子這般簡單的事情,血海度厄經可是被記載在森羅魔典之上的邪功,哪裡是什麼事情緊急,不得不修煉的功法……”
“真是事情緊急的時候,再修煉這血海度厄經,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紀天行聲音平靜,但說出這一番話來的時候,手卻忍不住在顫抖,可見其人情緒波動之大。
“莫要讓仇恨左右了你的思維。”夏夫子的聲音突然響起,“我知你家人皆被魔教所害,因而對於魔門有著不小的恨意,不過,你今日的所作所為,我還是十分滿意。你並沒有因為怨恨,就遷怒在白淵身上,可見你的心性有了足夠的增長。”
“我又哪裡能夠下得了手?”紀天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如若我紀天行只是為了一己私怨,便遷怒於一位救了我性命的人,我和那群魔門的人,又有什麼不同之處?”
“所以,你就把他帶到我這裡來了?”夏夫子又接著問道。
“是……”紀天行淡淡說道,“如果他是魔門之人,那我將其引入學府而不查,豈不是在拿學府之中眾多師兄弟的性命開玩笑?但如若他真的只是一時行將踏錯,不小心修煉了魔功,那紀天行今日哪怕是舍了這一條性命,也要從夫子的手裡面保住他。”
夏夫子看了紀天行半晌的功夫,隨後才微微點頭:“你長大了。”
紀天行苦笑一聲,搖頭道:“或許吧,我自己也不知道。”
“這件事情,便到此為止。現在,更為重要的事情是在於……”夏夫子點了點那一塊千里傳音玉,“這兒。”
紀天行眉頭一挑,隨後便說道:“夫子想說……白家的事情,另有蹊蹺?”
“不,不是這一點。”夏夫子嘆氣道:“白家的事情如何,衛國自然另有高人前去調查。這些事情,不需要你我來揣度,只管聽命行事便是了。關鍵是在於,這一塊千里傳音玉。”
“這,有什麼不妥之處嗎?”紀天行看了看那一塊玉,卻也沒有能夠發現有何不同之處。
“時機。”夏夫子吐出兩個字,而後目光略顯陰沉了起來。
“太過於巧合了,你不這麼覺得嗎?”他一雙眸子灼灼如日,眼中竟散發出了一股子紅光,“就在白淵即將向我托出所有事情的時候,這傳音玉便飛來了,剛好打斷了他的話語。而隨後,便是白家的事情出現……終究,是讓他的話語出現了變化。”
“這,難不成白兄弟之前所言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