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這是在帝都,你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槍!”暴怒的陸雨霖斥責著,他狠狠甩了盧卡奇一個耳光。
後者雖然憤怒,卻隱忍著沒有躲避,硬生生接下了一巴掌。
“陸先生,那個女人實在太難對付。我從沒吃過這樣的虧。她傷害了我的尊嚴,所以她必須死!”盧卡奇陰森森的低聲說著英語:“帝都又如何,我不在乎。白一塵確實厲害,但我有把握殺死他!”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可理喻。”陸雨霖低聲用中文不屑的嘀咕著。他揮了揮手,自己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國避避風頭,現在整個帝都的警察都在追捕你。桃花源,你呆不住了。”他坐回了太師椅,用利落的英文厲聲道。
“我不走,我要殺了那個女人,和白一塵!如果我的手下知道,我失敗了……我怎麼面對他們!這是勇者的恥辱,我不能走。”盧卡奇不甘心的瞪著棕眼睛,如同一頭暴怒的棕熊。
“沒人會知道這些。放心吧,而且我有辦法,讓白一塵自投羅網,等他到了永珍城,你想怎麼弄死他,隨你好了。”陸雨霖半眯著細長的眼睛,眸光如淬了毒的暗箭。
“陸總,希望你說到做到。很好,永珍城是我們的地盤,我要正大光明和他決鬥,這才是男人的實力。”盧卡奇摩拳擦掌,氣勢洶洶,轉怒為喜。
他們正說著話,敲門聲響起。隨後,一個戴著眼鏡秘書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謙順的走到陸雨霖面前,把手中的資料夾遞過去。
陸雨霖不動聲色的看著,那人又悄悄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
“這小混蛋,下手還真快。”陸雨霖多少有些鬱悶,他蹙著眉,揮揮手,中年男人躬身後退,關好了房門。
“白一塵在黑白兩道都下了懸賞令,盧卡奇你的性命如今很值錢,能提供你的確實訊息者,可獲一百萬獎金。無論死活,你的腦袋值一千萬……美金!”陸雨霖用愚弄的口吻,翻了翻白眼。
“而且,king已經對陸氏集團全面展開經濟封鎖。看吧,那女人就是白一塵的逆鱗。本來一頭沉睡的獅子,或許在裝睡吧。但你偏偏要挖他的眼珠子。你以為,他真是招財貓嗎?我真後悔,當初沒能弄死他,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陸雨霖踱步著,鬱悶道。
“怎麼,你怕他了?陸總。你不是連白家的老頭子,都不放在心上嗎?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東方人,男人之間的鬥爭,靠的是力氣,而非詭計。這就是你們小個子男人,和我們戰鬥民族的區別。”盧卡奇呲了呲牙,不屑一顧。
“我在想,該不該拿了白家小子的賞金呢?”陸雨霖打量著狗熊一般雄壯的東歐人,用帝都本地話低聲調侃著。
“你說什麼?”盧卡奇完全聽不懂。
“我們的老祖宗,更相信……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治於人者食人,治人者食於人。”陸雨霖像看著笑話一般,譏笑的望著盧卡奇,繼續用英語緩緩說著:“盧卡奇,你保證讓自己的腦袋,能一直扛在自己肩膀上,就可以了。”
“陸總,你口口聲聲說,那女人是白一塵的軟肋。我很想知道,你和白熙湖也爭了半輩子,難道你們不知道彼此的軟肋?”盧卡奇好奇的問,依舊不懷好意。
“我們又不是神,身為男人,自然會有軟肋。”陸雨霖嗤笑著:“我……就是白熙湖的軟肋。至於我的軟肋……我一早就把她埋掉了。自己動手挖下來的心頭肉,又燒成了灰,哈哈。”
“陸,你是我在帝都,不……我見過的東方男人中,最危險的人物。”盧卡奇顯然也聽不太懂,但他本能的畏懼著,面前矮小男人,突如其來的陰鷙與毒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或許,只有雙手染血的瘋子,才有這樣的狂妄與仇恨吧。
“陸總,白家老爺子在弄菊堂等您,您看……”剛才離開的中年秘書,敲了敲門,在門外低低問道。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盧卡奇,只好失陪了。”陸雨霖淺笑著,拿起自己的金貔貅柺杖,向門外走去。
白熙湖坐在弄菊堂的主位太師椅上,他眯著狹長的眼眸,打量著四處擺放的黃金菊花。除了老管家,他沒再帶著旁的人。可見此行,秘密的很。
“九叔,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陸雨霖並不在意,白熙湖的反客為主。
他自然而然坐在老人左手下首的圈椅上。他使了個眼色,秘書已經派人,送上來剛剛沏好的雨前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