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作祟,她站起身來,篤定道:“好,我選擇分手,十五億,我還!白先生,再見!”
“你說什麼?”他的怒意,一下子被撩撥起來。
幾起幾落,終於爆發,他粗暴的將她推倒牆壁上,惡狠狠道:“你敢……和我分手?”
不容分說,他強悍的吻住了她唇瓣,炙熱的熱度與風掃殘雲的力度都讓人難以承接。她驚慌之中,盡力推著他的銅牆鐵壁。嘴唇上的疼痛傳來,她的驚呼被他吞齧在齒間。
他竟然咬破了她的唇。她深深蹙眉,睜開眼睛,惶恐的發現他邃黒的桃花眸,也正冷冷的鎖著她視線。那麼深,那麼冷,像極了索命的地獄魔王。
她驚懼著奮力掙扎,情急之下狠狠反咬住他侵略的紅唇,力道更狠。他雖未驚呼,卻也眉心微蹙,一把推開了她。
她僵直的靠在牆壁上,劇烈的喘息著,戒備著。
他與她不過一臂距離。兩個人的唇瓣都紅腫帶著傷痕,彼此的嘴中,都糾纏著對方鮮血的腥甜。他的傷口顯然更深更厲害。
他半眯著狹長的黑眸,舔了舔自己唇瓣上的傷口,彷彿意猶未盡,狂狷邪魅,伺機著蠢蠢欲動。
恰時,外面傳來有些焦急的敲門聲。他眸色一凜,終歸放棄了繼續的動作。
“回來再收拾你……”他居高臨下,低低威脅:“董咚咚,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逃跑有用嗎?能跑多遠就趕緊跑……別讓我逮著你。沒有腿,還用什麼逃啊?”
她依稀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正從自己唇瓣上的傷口,滑落到下巴上,癢癢的。那一刻,她看到他眸中,陰森森的暴虐與殺戮,心裡的絕望與抗拒波濤洶湧。她沒說話,雙手緊緊扒在牆壁上,讓觸手可及的冰涼平穩自己的情緒。
逃,當然會逃,不然等死嗎?她心裡下定了主意。
他似乎看透了她的深惡痛疾,再次伸手過來,她驚慌扭頭。還好,他只輕輕撫摸了下她臉頰,指腹的薄繭帶來了奇怪的觸感。
“猴子……永遠翻不出佛爺的掌心。”他淡淡道:“你根本沒機會,再說一次分手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他開啟房門,接過已在門外等待的晨曦遞過來的西裝上衣。
晨曦簡直不忍直視,老闆依舊在流血的唇瓣。
後者臉色陰沉的,從褲兜裡取出小巧藥瓶,往嘴裡扔了一枚白色的藥片。然後,他拿出手帕,倒吸著冷氣,按住自己的唇瓣。
“你什麼時候……又開始吃藥了?”晨曦擔憂道。
“今天,剛剛。不吃,要被她氣死了!”白一塵眉心深蹙,顯然傷口很痛。
“這……這也太激烈了吧?”晨曦搖搖頭,小聲嘀咕著:“先去瑪麗醫生那邊檢查下?被人咬傷,應該……不用打狂犬疫苗吧。”
“滾!”白一塵踢了一腳晨曦的膝蓋。
“若非今天的事實在太重要。我真想……”他幾乎咬牙切齒道,結果牽動了傷口,又倒吸冷氣。
“冷靜,老闆。”晨曦悄悄審視著對方紅豔的唇瓣上,豁開的小口子,用商量的口氣低聲道:“先讓瑪麗醫生幫你處理下,看來需要縫合……”
“算了……”白一塵無奈的搖搖頭,鬱悶反問:“這麼嚴重?這小妞兒還真心狠。”
晨曦點點頭,忍不住問:“董小姐的誤會這麼深,你為什麼不解釋清楚?這件事,根本就是白亭頌一手操縱。她如果知道全部真相,應該會理解你的處境,而你即將要為她做的事,又冒了很大的危險。”
“既然知道有風險,那為何還要告訴她,讓她擔憂?保護自己的女人是男人的本能,不值一提。保護她,我願意拼命。晨曦……也許我想證明,我還有能力去愛吧。遇到小妞兒,我總有種又活過來了的感覺。”白一塵淺淺一笑,美豔的桃花眸中暗暗燃燒著熱情與激動。
晨曦欲言又止,終歸把自己的擔心壓抑下來,也藏了起來。他再次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老闆的肩膀。有時候,他們更像一起經過風雨的兄弟,彼此瞭解,彼此信任。既然白一塵這麼篤定,晨曦決定相信他的直覺。但願董小姐,不會辜負老闆的心意。
兩個人沉默的跳上了莫叔開的車,黑色的幻影就像一道幽靈般的閃電,融入了墨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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