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葉晴朗專程前往air,探望董咚咚順便商量合作事宜。結果徐達告訴他,他們咚咚總突然請假了,至於什麼假他也支支吾吾。
狐疑中的葉晴朗給董咚咚發了微信,見她也沒有回,便將帶來的活動方案留給徐達代為轉交。他和徐達聊了聊悄悄檸檬茶的活動便告辭了。
殊不知,此時此刻,董咚咚正在月光身處逆境,與大魔王白一塵針鋒相對,劍拔弩張。
今天,月光沒有開門迎客,所以除了幾個年輕的女侍者並無外人。而幻月並沒有出現在白一塵身邊。只有晨曦,緊緊跟著面色陰冷的大魔王,謹慎而小心。
偌大的清冷客廳中,董咚咚坐在寬厚的布藝沙發中。她蹙著眉,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青腫淤痕,黑眸肅殺,神情倔強。
白一塵也一掃往日的優雅,他氣勢洶洶的把灰藍色西裝上衣扔到地毯上。他緊緊蹙著眉,解開了淺藍色襯衫的領口與袖口,又胡亂的挽了挽袖子,再無平日裡專門挽到兩圈半的精緻與耐心。看來,他的心情更加不美妙。
“董咚咚,你可以啊。微信不回,電話不接,連晨曦去接你都吃了閉門羹,你想幹什麼?還沒鬧夠!”他抬起手臂,鬱悶的看著上面一排赫然的牙印,細碎的傷口隱隱有血絲滲出。可見,襲擊他的人可用足了十成力,仇恨不共戴天啊。
“上週整整七天,白總說消失就消失得乾乾淨淨,沒理由。”她反唇相譏:“今天倒好,莫名其妙就闖進我的辦公室一通劈頭蓋臉。對於意欲綁架行兇的惡徒,難道我們這些無辜百姓,還不能奮起抵抗了?笑話!”
“我不找你,你能屈尊主動來見我嗎?”他長眉微蹙,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表情凜然:“我不去,你不來,咱們就僵持到地老天荒,你覺得很浪漫是吧?再說,我上週不過忙了幾天,你又出去闖禍了吧?為什麼不接電話!”
“心情不好,就咬人!你屬狗的?”他把自己傷口赫然的手臂,舉到她面前。
“誰讓你先動手的!”她怒目而視,把自己青腫的手腕,舉到他手臂旁。
“拜託,如今該解釋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沒帶著耙子也能倒打一把啊!我做什麼關你屁事?接不接電話完全看我心情好不好。反正,抿心自問,我沒騙過你!”董咚咚激烈反駁。
“沒騙過?你再說!你揹著我,和邵婕影私下見過多少次了?如果你肯乖乖聽話,局面也不會如此糟糕!”白一塵怒不可遏。
“白一塵,千萬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是個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傀儡娃娃。我有自己的思想,判斷和情感。我沒有義務,你也沒有權利,要求我事無鉅細,所有的一舉一動,你都要盡在掌握。對不起,你喜歡的女人模式,我不喜歡,我就會拒絕。我不是替代品,更不願成為你美好記憶的復讀機。”她長眉挑起,言語激烈。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發瘋了!”他咬牙切齒的用頎長手指,緊緊指住她鼻尖。
“你還能用人類的語言溝通嗎?還是禽獸不如的壞事做得太多,已經聽不懂人話了!”她怒極,抓起茶几上的玫瑰雕花紙巾盒,狠狠扔向指著自己鼻尖的手臂。
後者身手敏捷的閃身,躲過了襲擊。但木質的紙巾盒擊中了他身後的花瓶,連同一大捧的白色重瓣芍藥,重重摔落在木地板上,花瓣狼藉,碎片滿地,花瓶中的清水濺了他一褲腿。
“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他朝著身後唯唯諾諾的侍女,怒吼著。年輕的女孩們被老闆陰沉的怒氣,嚇得落荒而逃。
“老闆,我出去泡咖啡。”晨曦眨眨眼睛,見勢不妙,藉機溜走。
“氣死我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白一塵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似乎尋找著什麼。
他先團了一卷法文報紙,覺得不順手又扔回了桌几。遂而又順手抄起來一根灰色的鴕鳥毛撣子。他攥住羽毛豐厚的部分,用長長的黑色木杆氣勢洶洶指向小姑娘。
董咚咚警惕的從沙發上跳起來,逃到沙發後面,戒備道:“白一塵,你想幹什麼?”
“用人類的語言無法溝通,是吧?”白一塵惡狠狠直接踩著沙發墊子,就直接撲了過來:“那就用最直截了當方式鎮壓好了。”
他常年的拳擊訓練,讓他保持著快速的步伐,與豐沛的體力。在她目瞪口呆的驚訝中,他已經得手了。她被他臉朝下的推到在沙發背上,未及思考中,屁股上已經捱了幾下鴕鳥毛撣子的抽打。其實並沒有很痛,但其中屈辱感讓小姑娘暴跳如雷。
“你敢打我?白一塵,我跟你拼了!”董咚咚用拳頭狠狠擂擊著他的肩頭和胸膛,眼淚汪汪的聲嘶力竭尖叫著。
白一塵滿意的哈哈大笑著,他扔掉了撣子,雙手緊緊抱住了拳打腳踢的小女人,擁她在懷中絲毫不肯放鬆。直到對方一邊哭著,打著,提著,終於累了。他一直緊緊抱住她。他冷鬱的雪松氣息與有力的心跳聲厚重的包裹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