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缸不是用來養魚的,裡面裝滿了顏色很是複雜的液體,而在液體中竟然有一個人。除了頭露在液體外面,身體的其他部分全都浸泡在了液體之中,不過透過玻璃缸可以看到躺在玻璃缸中的人的情況。
中午在飯店的時候聽孫裕海描述的時候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此時親眼看到的時候當真是震撼無比,甚至我多看一眼都會將自己的膽汁給吐出來。
房間裡有孫裕海他女兒的照片,從照片可以看出她女兒是一個十五六歲的花季少女,可就是這樣一個花季少女此時竟然躺在了冰冷地玻璃缸中,而且裡面還盛滿了消毒水。
少女的身上長滿了膿包,很多地方都已經潰爛了,在不停地向外流出粘液,以至於無色透明的消毒水都被染成了難以描述的顏色,先前我們在樓梯上聞道的味道也就是從中散發出來的。
對方這是有多歹毒啊,竟然如此對待一個花季少女。少女原本應該如花一般的笑顏此時扭曲在了一起,她這是承受了多麼劇烈的痛苦,才會在注射了鎮定劑的情況下露出這樣的神色啊?
孫裕海在為了防止他女兒再自殺,所以就一直給她注射鎮定劑,注射鎮定劑後人就會陷入到睡眠當中。雖然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但是為了減輕他女兒的痛苦,讓不尋死,孫裕海也只能夠使用了。
“宋大師,您能夠看出彤彤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麼?”孫裕海的聲音有些哽咽,雙目之中早已流出了淚水。
看到自己的女兒遭受這麼大的罪,孫裕海的心裡肯定是極為痛苦的。在外面的時候興許還可以裝一下,可是親眼看到女兒現在這個樣子,他哪裡還能夠裝得下去。
虛妄之眼開啟,我將孫裕海女兒的身體情況仔細地檢視了一邊,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是種了別人的詛咒!因為她的體內蘊含著大量的黑氣,和她身上的斑點是一樣的,正是這種黑氣導致了她身體潰爛。
“果然如同我猜測那般,有人在隔空對你女兒施法,對她進行詛咒!而且對方的道行不低,因為對方使用的是最為惡毒的降頭術!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要不然怎麼會有人用如此惡毒的法術來害你女兒?”
降頭術原產於華夏的西南一帶,後來流傳到了南洋的幾個國家,經過他們的發展之後又傳回了華夏。現今的降頭術相比以前來說已經複雜了很多,而且也更加惡毒。中術的人往往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無比痛苦的死去。
不過再怎麼變,其核心是不會變的,無非就是利用被施術者的頭髮、指甲、生辰八字等一切和他她)有關係的東西為媒介,對其進行詛咒。
舉個簡單的例子,如果施術者得到了被施術者的頭髮,他她)就可以透過符咒和被施術者建立起聯絡,若是將這種聯絡賦予在稻草人身上,到時候只要用針刺稻草人的心臟,那麼被施術者就會立刻感應到,很快就會因為心臟出現問題而死去。
當然了,施展這中邪惡的法術極為兇險,稍微操作不慎,就會引起反噬,到時候施術者本身可能就會死於這種法術之下。所以道家的人在傳給下一代弟子的時候尤為謹慎,如果是心術不正的人,那是萬萬不會傳授的。
但是這些事情也說不準,保不齊在道家中會存在那麼一些敗類。
“我平時接觸的除了我女兒也只有公司裡面的人了,而且我和公司裡面的員工相處得都比較融洽,也沒有得罪什麼人!我也想不到是什麼人想要害彤彤,如果讓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讓他她)付出代價!”孫裕海發狠地說道。
“先不說這麼多了,你將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搬到這兒來,我要起壇作法!為你女兒破除她身上的詛咒!”
“好,好,好,馬上讓人準備!”孫裕海無比激動地說道。他看了玻璃缸中的少女一眼,然後離開了這個房間。
“小狸,準備好,我們要起壇作法救這個小姑娘,你看她都這麼可憐了,我們一定要幫她!”我對將頭埋在我懷裡的小狸說道。
小狸聞聲後將頭抬了起來,不過在看到玻璃缸中的景象時她有些受不了,不過在我的鼓勵之下她慢慢地鎮靜了下來,強行忍住了想要嘔吐的慾望。
過了一會兒,孫裕海和幾個人抬了一個香案過來,上面有香燭、黃紙、硃砂這些東西,還有一個桃木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