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枉死城外的那些幫派能夠獲取到入城名額麼?明明這些入城的名額可以掌握在地府的手中的!”
“無非就是外面的那些幫派有地府的內部人員扶持罷了!”我淡然地說道。
“你很聰明,也很淡定。當然,你有這個資本。既然你知道了那些幫派是地府內部人員扶持的勢力,你竟然還敢去搶入城名額,你這不是找死麼?”陰差笑道。
“如此看來,青龍幫背後應該是你在扶持吧?”
“不錯,青龍幫每送一個人進城,進城的人都會繳納一部分香火和祭品,然後我和青龍幫就會按約定分配。我們絕對不會讓人破壞我們的利益,也正因為如此,從你進城開始就已經被我盯上,所以才有了這接下來的一幕幕。”陰差淡淡地說道。
“你告訴我這麼多,看樣子是準備滅我的口了吧?”我同樣淡然問道。
“那你不害怕麼?”陰差盯著我說道。
“害怕有用麼?”我反問道。
“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聰明而又富有膽識!”陰差突然大笑道。
“你什麼意思?”我疑惑地問道。
“你說得沒錯,一開始我的確準備找個理由把你處理掉,不過見到你的表現之後我起了惜才之心。只要你誠心效忠於我,盡心盡責為我辦事,之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如何?”陰差笑道。
“難道你就不怕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麼?表面上投誠於你,實則伺機逃脫?”
“既然我敢收你,自然有控制你的辦法!”陰差無比自信地說道。
“只怕你不敢收我!”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判官筆給喚了出來。金色的判官筆熠熠生輝,發出的金光將昏暗的牢房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判……判官筆,你到底是誰!”陰差無比驚駭地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下的人辦事似乎並不可靠,連我有判官筆這樣重要的事情都沒有彙報,這說明你並不能控制完全控制自己手下的人啊!”我淡淡地笑道。
“青龍幫這些廢物!”
聞言之後陰差的臉色鐵青無比,黑得都快要滴出墨水來了。他的雙眼微微眯著,一股殺意頓時瀰漫在整個牢房之中。
陡然之間,那陰差周圍陰氣湧動,一把黑色的鐵鉤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鐵鉤外沿的鋒刃散發著青幽的光芒,向著我的頭猛然劈斬而來。
這陰差估計是見我已經無法為他所用,所以準備痛下殺手了。
我早有準備,控制身體往後退,只是我被那種專門針對魂魄的鐵鏈束縛著,行動極為不便。
使盡了渾身解數我才向後稍稍移動了一點距離,鐵鉤貼著我的臉劈落而下,一縷頭髮隨風而落。
“鏗!”
鐵鉤落至我胸口處時斬在了捆在我身上的黑色鐵鏈上,發出一聲令人耳朵發疼的金屬撞擊之聲。
我身上的鐵鏈應聲而斷,只是陰差的這一記劈斬勢大力沉,在鐵鏈被斬斷的同時我也被那股猛烈地力道擊飛,身體狠狠地撞在了牢房的牆壁之上。
我頓時感覺到身體似乎是四分五裂了一般,一口鮮血從喉嚨中逆衝而出。一陣虛弱感傳遍全身,我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跡,發現顏色竟然是藍色的。
就在我起身之際,陰差的攻擊瞬息而至,一道道幽冷的鋒芒帶著凌厲的風聲襲來。
我一個翻滾,躲過了陰差凌厲的攻擊,可是我身後的牆壁就倒黴了。堅硬的牆壁被陰差的鉤子鑿出了一個大洞,一時間碎石塊迸射到到處都是。
一連在地上翻滾了數次,我發現判官筆就在我身邊,於是我一個驢打滾過去將判官筆握在了手中。
也正是這個時候,陰差的鐵鉤又如同毒蛇一般咬了過來,我揮動判官筆一記斜斬,這才止住了鐵鉤的攻勢。
求功未成,陰差並不打算放棄,攻勢反而更猛烈了,瞬息之間判官筆和鐵鉤交擊了數百次,一時間“乒乒乓乓”之聲不絕於耳,牢房之中青、金兩種光芒交相輝映。
牢房之中的地面、牆壁和鐵柵欄被破壞得不成樣子,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
和那陰差交手近一刻鐘,最後判官筆佔了上風,一把將鐵鉤斬為了兩段。
見鐵鉤被判官筆斬斷,陰差驚駭萬分,我趁他露出破綻之際一臉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陰差被我一腳踢得飛了出去,一連撞穿了兩道牆壁,直到第三道牆壁才停了下來。
我提著判官筆一步一步地向著那陰差走去,既然他已經對我起了殺心,我也沒必要對他留手。
就在這個時候,數十個陰兵從外面衝了進來,料想是聽到了裡面的動靜。
“大人……”
陰兵們看到碎石塊下灰頭土臉,不斷地吐血的陰差驚得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