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整體色調裡,兩個病床披著潔白的床單,裹著兩個無法安心睡眠的人。
“我再重申一遍,哈里斯。”紐特下達了最後通牒,“我想知道的是【吹哨人】被如何打敗,而不是聽你一味的道歉!”
紐特的聲音越來越高,到最後充滿了怒火。
他太失望了。
哈里斯不住的顫抖,嘴唇一直顫抖著,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在唸叨什麼。
紐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又在說“對不起”“差點又害死你”“都是我的錯”之類的話。
嘎吱,房間的門被一個蒼老但有力的手擰開。
人還未到,其手杖就先探了出來,很顯然這是一位魯恩老紳士。
來人正是亞伯斯,圖特、路易塞克在他身後相繼從門外進來,塞克手裡還端了一個正在胡亂蹬腿的盆子。
五人一盆將哈里斯圍住,哈里斯居然像是被地痞流氓包圍的小姑娘一樣,瑟瑟發抖著從床上坐起。
“你可不像脆弱的人。”塞克搶在所有人之前開口道,因為他比在場的任何都瞭解哈里斯這個人,“你為什麼要退……”
“我受夠了!”哈里斯猛地抱住了頭,手掌緊緊的壓著耳朵大聲的喊道,“是我害死了薇恩,我又差點害死了紐特!”
他從床上跳下來,【罪犯】的力量給了他超絕的恢復能力,也給他的情緒的不穩定性放大了。
哈里斯面紅耳赤,青筋暴起,幾乎是貼著臉對亞伯斯說道:
“一切都是因為我貪戀力量,這使我失去了最後的家人,我活該!”
說著,他對著其他人說:
“你們也不希望有我這樣一個隊友吧!我會害死你們的!我退出,自己面對死亡,這是最好的選擇。”
哈里斯留著汗坐在了病床上,其餘的武偵看著他。
這一次,圖特率先說話了。
“我以為你早就有家人了。”
說完抹了抹自己的眼眶,走出了還沒關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