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都被擠到了一起,阿里·鐵貝林那裡竟然已長出了一些藤蔓將他與眾人隔絕開了,以避免干擾他施展“自然之興”。
但阿里·鐵貝林也無暇顧及眾人的難受,他只能繼續維持藤蔓保護罩的完整性,這是最重要的事情。
眾人幾乎是每個人都粘連在了一起,巨大的壓力像是無形的手將他們全都攥住,沒有人能動彈得了。
他們被擠壓得氣都快喘不上來,掙扎著,扭動著,副船長的左輪手槍已經失去效用,他的手根本動不了,更不要談扣動扳機了。
不過還好,眾人被擠壓得連氣都喘不上,更不要談吵鬧了。
此時腳下那個被預留來供給呼吸的孔洞被阿里·鐵貝林用藤蔓彌補了。
狹小空間裡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更加沉悶與壓抑,只能聽到眾人長大嘴巴呼吸,搶奪那有限量的空氣。
這狹小的空間好像變成了一副釘死的棺槨,裡面塞滿了仍然活著的生命。
這看似短短的幾分鐘,對於眾人而言,就像一場漫長的活埋。
所有人被關進了同一副棺槨,然後生生地活埋。
絕望與掙扎在無法掙扎地空間同時發生。
但下一刻傳來了阿里·鐵貝林地喊聲:“菲茲先生,我們將脫離二號聖西藍母樹,指引我前往漩渦島!”
那艱難地掙扎突然停止了。
眾人的目光在黑暗裡朝著阿里·鐵貝林的方向看去。
那簡單的一句話彷彿羅裡安之前的歌聲一樣美妙,使人安寧。
貝茨忽地笑了一下,聲音在寂靜的黑暗裡那麼明顯,他從人群裡擠出,然後說道:“突破了!”
羅裡安此時嘴角也勾勒起一抹笑容。
因為貝茨所說的,不僅僅是他們突破了靈界與黑暗海域的通道,也說的是他。
他突破了吟遊詩人最後的副面影響。
當然對於這個副面影響他是不解的。
因為之前那副面影響,明明是那股奇怪的桀驁與憤怒,為什麼這最後的副面影響居然是那股像要絞死自己的艱難痛苦。
不過好在確實是突破了。
雖然為此他唱得已經完全無法發聲了,但他並不擔心,因為喉嚨的恢復並不是一件難事,貝茨已告訴他有一種藥劑能夠讓他的聲音恢復如初。
他當時是相信貝茨的話。
那種信任當然不止是潛藏於身體裡,與血緣有關的某種本能。
更源自於羅裡安理性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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