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我們馬上就要返回大漩渦了,不要亂。”
糟糕的事情在緊張和即將到來的麻煩前發生了。
有海盜將領首先發出了大聲吼叫。
那大聲的吼叫已超過了常人的範疇,帶著暴戾的怒意。
該死啊,這時候更要保持安靜啊。
怎麼能在規律的轟隆隆水聲裡再加上一道混亂的、無規律的聲音呢?
聽著重複的噪音,有了“油畫”的吸引,大部分的人仍會沉浸在昏沉的迷糊中。
但這聲吼叫卻像是在催眠曲裡忽然來了一生巨大的鼓聲,破壞了整體的協調性。
直接將辛西婭幸苦構造起來的,重複的、昏沉的意境全部打破了。
很多海盜像被突然驚醒的入眠者,眼神中帶著驚恐和茫然地緩慢轉頭四顧。
而那頭頂不斷落下的水滴,投射進眼睛的光線也刺激著他們的感官逐漸恢復。
他們很快會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慌和混亂將逐漸恢復,然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外有憂患,內有混亂,這狹小的“電梯間”還能帶著眾人離開靈界,重回黑暗海域嗎?
一陣遍體的冰寒湧上了一些人的心頭。
忽然一道平靜深邃的歌聲在“小電梯間”裡響了起來。
“你好黑暗,我的老夥計,我又來和你聊天了
因為有一種幻覺正悄悄向我襲來
在我熟睡的時候埋下了它的種子
這種幻覺在我的腦海裡生根發芽
纏繞著我
伴隨著寂靜的聲音
……[注1]”
那有些寂靜的聲音在轟隆隆的水聲裡,彷彿一道好聽的鳥鳴,時隱時現,勾起眾人傾聽的慾望。
他們閉上眼睛,仔細在噪雜的聲音裡尋找。就像小孩子在茂密的灌木叢裡追尋一隻漂亮的瓢蟲,就像姑娘們在黑夜的林地裡跟隨一隻閃爍著微光的漂亮“提燈姑娘”[注2]。
<on和garfunke合作的一首歌曲,收錄在1964年10月19日錄製的專輯《ednesdayorning》中。
[注2]提燈姑娘,該世界類似螢火蟲一樣的小生物,前文“本卷吟遊詩人卷,第97章提著燈的小姑娘”中提到過。常被用作照明或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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