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抿了一口水,十分艱難地吞嚥下去,撐著牆壁站直了,走過去,從蘇珊·馬洛裡的手中接過托盤。
蘇珊·馬洛裡在羅裡安接過托盤後手就像斷了一樣,直接直直垂下,然後往前走了兩步,背靠在羅裡安剛剛靠那面牆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整個人就像葛優大爺那樣生無可戀的癱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了。
羅裡安也靠到了牆上,坐下來,然後把剛剛喝水的皮囊遞了過去。
蘇珊·馬洛裡幾乎費勁全力一般抬起右手,將皮囊接了過去,將已經開啟的囊口直接塞進了嘴裡。
水充滿她的口腔,從嘴角冒出來。
“咳咳咳……”她一下子被嗆到,水直接噴了出來。
羅裡安看一眼蘇珊·馬洛裡,蘇珊·馬洛裡卻抬起頭,擺了擺手,把囊口繼續塞進嘴裡喝水。
羅裡安想說什麼,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低頭看向托盤裡的東西。
除了那“火槍手”秘藥,還有一把插在牛皮槍帶裡漆黑的左輪手槍,一隻懷錶,一枚銀戒指。
漆黑的左輪手槍是“火槍手”先生的配槍,羅裡安曾在客輪上看到他用那把左輪槍擊斃衝到臉上的不知名海盜。
“火槍手”先生曾經常拿出來擦拭,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竟然是完全漆黑的。
羅裡安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拿起了旁邊的懷錶和銀戒指。
懷錶是有蓋的,但被壓凹陷了。懷錶的被背面也被壓壞了。
費勁開啟懷錶蓋,裡面的指標已經停止了,指向了四點二十分。
羅裡安發現懷錶蓋內側不知是拿什麼刻著兩個人像。
是一個臉部有些微胖的女性,還有一個有些圓嘟嘟的男孩兒。
不過因為表蓋扭曲了,臉型什麼的已經不能完全看清了。
羅裡安看了一眼右手上拿起的銀戒指。
火槍手先生時不時喜歡轉一轉它,所以戒指並沒有銀長時間後的黑色氧化層,反而顯得有些光澤,但光澤並不特別強,有點模糊。
蘇珊·馬洛裡看到銀戒指,說道:“我之前看到火槍手先生經常轉它,他也發現了我在盯著他的戒指看,就說他怕自己的手指變粗了,到時候取不下來,所以經常轉一下。
我問他取下來幹什麼,難道他要離婚嗎?
他哈哈笑了一下,說如果他死了,收斂屍體的人不用鋸掉他的指頭就能把戒指取下來,到時候他的妻子和兒子也能看到一個完整的遺體……”
蘇珊·馬洛裡說著一下捂住了嘴,淚水從眼角躥了下來。
“他的手指沒被據,戒指就被順理取下來了,但他的身體卻再也不完整了……”
羅裡安什麼話也沒說,因為他現在根本說不出話了。
但“火槍手”先生臨死前的話卻一直在他耳邊迴響。
“一定要把我的遺物交給羅拉,或是尼克爾,交給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我的名字叫克林頓·巴頓……”
羅裡安閉合了懷錶,將懷錶和銀戒指攥在手心。
“放心吧,巴頓先生,我會把你的遺物送到巴頓夫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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