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她的父親上一任布萊蒂國王死後,她在短暫的悲傷後繼承了王位。
悲傷被一種終於掌權,終於登臨王位的莫名興奮取代。
她要將心中的各種計劃各種政策實施下去,她要重現維克托時代的繁榮。
但隨後她的政策被各種阻力阻擋,她的想法被兩大教會委婉否決。
內閣和王臣反對和勸諫。
公爵們默不作聲。
她焦頭爛額,但又不想妥協。
她想要一意孤行。
在她換上一身軍裝,腰間幫著槍帶,手持王者之劍,要去昭告群臣時,她的母親將一封信交給了她。
母親說那是她的父親留給她的。
她以為是父親的遺言。
但並不是。
那是一封年代久遠的信件。
上面的字跡並非如今的布萊蒂文,而是一百多年前的費朗文,而且是幾次費朗文改革前的舊費朗文。
上面只有寥寥幾句話。
但那寥寥幾句話讓她感到一股股無形的寒冷和巨大的壓力。
她手中的王者之劍差點掉落在地,榮耀與衰落,生與死……奧古斯丁家族兩百年的興衰起落,在她的腦海裡一幕幕重演。
等她清醒過來,額頭冷汗早就將妝容洗花了,她再也不是英姿颯颯的布萊蒂女王,只是一個妝容凌亂,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姑娘。
……
“奧古斯丁家族的起與落,繫於一隻手。”
“偉大與卑微,生存與死亡,時間和力量,在祂看來,毫無區別。”
“一個偉大的國王的出現與死亡……多麼可笑啊!”
……
而後她明白了該怎麼做,脫去了軍裝,將王者之劍束之高閣。
換回了那繁複的長裙,戴上歷屆國王的王冠,坐在王座上,猶如行屍走肉。
直到幾位公爵集體覲見,她看到了重現奧古斯丁家族往日榮光的計劃。
但很快她便知道這計劃醞釀已久,卻毫無新意。
不過是藉著維克托遺留之物實現殖民擴張。
更重要是為兩大教會傳教,為七海之神、工匠之神招攬更多信徒。
終於重現往日榮光,只不過站在維克托的肩膀上而已。
她曾想過,難道那隻無形之手是兩大教會,但隱約中她又有另外一種感覺。
或許兩大教會都並無那種能力。
那兩大教會所供奉的那二位神靈呢?
七海之神、工匠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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