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此時奧麗莎是什麼心態,在做什麼,只說此時的羅裡安,他心裡是萬分的欣喜,萬分的高興。
他拿著這張幽靈留給他的小紙條,飛一樣奔向了船長室,要把他所想到的事情告知阿里·鐵貝林。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所想到的事情到底該歸結於什麼原因,但他卻知道他們必如按照他所想的去做,否則肯定會帶來無妄之災。
而他所想的事情並不簡單能完成。完成後對整個艦隊的航行也會帶來不小的影響,他在想如何說服阿里·鐵貝林……
在守門的海盜船員開啟門後,羅裡安三步並作兩步進入了船長室。
進入船長室後,羅裡安來不及朝眾人點頭示意,便站到了阿里·鐵貝林地身側,急切道:“國王陛下,現在有一件非常緊急的事情我要和您說。”
阿里·鐵貝林的目光依舊盯著緩慢攀升的月亮,卻是問道:“羅夏先生,你有什麼要緊事情但說無妨。”
羅裡安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紙條遞向了阿里·鐵貝林,並解釋道:“這是我的朋友在我的房間發現的。”
然後羅裡安將紙條的發現過程也說了一遍。
阿里·鐵貝林接過紙條,瞥了一眼,眼睛虛眯起來,一副沉思的模樣。
片刻後,阿里·鐵貝林道:“你是說我們進入那片黑暗海域之前必須熄滅船上所有的照明裝置?”
羅裡安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想是這樣的。”
“如果我們不那麼做會怎麼樣?”阿里·鐵貝林道。
“不知道。”羅裡安搖了搖頭,又補充道,“但我覺得那絕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你知道這是紙條是誰留下的嗎?他留下這紙條的目的又是什麼?”阿里·鐵貝林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不一定是善意的提醒,說不定是惡意的陰謀。”
羅裡安微微皺了皺眉,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是誰留下的這張紙條,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卻相信我們照著紙條上的做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怎麼知道?”阿里·鐵貝林注意到了羅裡安的語氣裡滿是肯定的意味,越發疑惑起來。
“我也不知道,僅僅是一種直覺,強烈的直覺。”羅裡安仍然搖了搖頭。
其實他之所以敢如此肯定紙條上的提醒是無害的,那是因為烏澤斯那不斷重複地話語:不能有光,不能有光……他最初沒有理解,後來看到這紙條後恍然大悟。當然這些原因他不能解釋出來,那是獨屬於他秘密。他只能將一切歸結於直覺。
阿里·鐵貝林微微搖晃著腦袋,閉目沉思著,嘴裡似自言自語般說道:“如果熄滅所有的照明裝置,那麼駛入那片黑暗海域之後整個艦隊的航行就完全落在了幾位海眷者的身上。
羅夏先生,你要知道這樣巨大的艦船,對靈性的消耗何其恐怖,這會對幾位海眷者造成多大壓力,也會削減多少神秘領域的戰力。
當然我可以施展能力,為他們分擔一些壓力。但這隻能保證艦隊在黑暗海域順利航行。如果遇到什麼大的麻煩,我們的船員在黑暗的環境下根本無法起到任何一丁點作用,連操控、輔助艦船持續航行都無法做到,更別說應付危險。
到時候艦船的所有壓力全部落在了神眷者們身上,維持航行、應付隱藏於黑暗中的危險……你應該能想象到這是何等的困難。
我們甚至有可能沒有辦法分心去尋找青銅時代號。如果那樣的話,我們此行的目的就無法實現,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羅裡安微微皺了皺眉,說實話,剛剛他想到紙條上那個詞彙代表的意義時只想著這是最重要事情,並未來得及考慮其他,聽阿里·鐵貝林這麼一說,整個人也是微微一愣,眉頭皺起。
在光線微弱的海域航行就已經時十分艱難的了,如果船隻上全無照明,再加上純粹的黑暗海域,以及隱藏於海域裡的危險,這完全是不可能的航行。
羅裡安皺眉沉思了一下,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就算這些顯而易見的困難如此之多,如此麻煩,但他仍然覺得自己所提出的問題或許才是最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