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裡安順著副船長所看的方向看去,除卻平靜的海面與顏色絢爛的天空,別無其他。有些疑惑的問道:“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與您所說的第二個麻煩存在什麼關係嗎?”
副船長收回視線,低頭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關係。”
“有什麼關係?”羅裡安疑惑道。
“因為從今夜開始,我們將無法看到明日天邊升起的紅光。”副船長道。
羅裡安皺皺眉,總覺得這話像是在那裡聽到過,疑惑道:“您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明日紅光將無法照常升起?”
副船長搖了搖頭,說道:“紅光將照常升起,只是我們卻無法看到。”
羅裡安心裡莫名的緊張又莫名想發笑,因為他終於想起了前一句話裡的意思。不過面上卻沒露出任何端倪,仔細思索起副船長的話,仍是不太明白,但有一些猜測,疑惑道:“副船長先生,你是說,綠色國王號將要駛入一個特殊的見不到紅光的區域嗎?”
“是的!”副船長道,“但是那裡不僅僅有無邊無際的黑暗,還有更多我們難以想象的困難。這會對我們的航行帶來許多未知的危險和困難。”
“比如說巨怪克拉肯?”羅裡安道。
“它們只是麻煩中的一個。”副船長道。
“所以,還有什麼?”羅裡安問道。
“永遠不停歇的浪潮,狂躁的風暴,黑暗帶來的各種危險,比如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擱淺與礁石。”副船長道。
羅裡安笑道:“你們可擁有著這麼多的航海家,還有您這位階段三的燈塔在,黑暗、擱淺、礁石又何足為懼呢?”
副船長苦笑了一下道:“在詩人的面前,所有的苦難終將被戰勝,最後成為您口中的傳奇,但當風暴、浪潮、淺灘、礁石在航程中都出現,您就知道一切並不像史詩裡獲取勝利那麼簡單。而且神眷者們失去了紅光,靈性的恢復變得緩慢,當然某些被視為不詳的路徑除外。”
羅裡安皺了皺眉,倒未考慮到這一點,紅光為靈性的恢復加速,一旦處於完全的黑暗中,靈性的恢復將慢之又慢。
“那麼說來,這次航行將變成一場艱苦的漫長苦旅。”羅裡安道。
“黑暗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如果不是漫長的黑暗,那麼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副船長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說道,“希望這段苦旅不要比想象中的更艱難吧!”
羅裡安無奈的笑了一下,問道:“副船長先生,你們商量了那麼久,有好辦法嗎?能夠繞開那片黑暗的海域嗎?”
“我們不能繞開那片海域,那是找到青銅時代號的必經之路,阿爾貝·德·莫爾塞夫將軍已經講得清清楚楚了,我們必須經過那片海域。”副船長搖了搖頭道,“而且我們想要進入那片海域還並不簡單的,必須等待夜裡,純銀之月照亮大海,秘銀羅盤在純銀之月的照耀下會指引出通往那片黑暗海域的方向。”
羅裡安愕然一下,副船長這是把找到黑暗海域的方法直接告訴自己了,但怎麼聽起來都有些不太靠譜呢。
純銀之月不是隻出現在純銀之夜裡嗎?
而純銀之夜可不常常出現,很多年都不一定能出現一次。
而且據說在純銀之夜裡,詭異和古怪時常發生。他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出生於一個純銀之夜。
想到這裡,羅裡安不由聯想到身體原主人每逢生日期間遭遇到的古怪經歷,心理不由升起一抹不適之感。
“副船長先生,純銀之夜可是很難見到的,如果我們等不到純銀之月的出現,豈不是無法進入那片黑暗的海域,找不到青銅時代號,我們這次的遠航豈不是要失敗了。”羅裡安道。
副船長笑了笑,說道:“其實青銅時代號的訊息,我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不久前才出發,做充足的準備是一個方面的原因,但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因為我們在等待一個契機。”
“你們在等待純銀之夜的出現?”羅裡安有些驚訝,然後疑惑道,“但你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純銀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