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陌客大人的侍者？”艾琳指著自己，表情怪異，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慌。
“是的，我的姐妹！”
烏澤斯點了點頭，聲音不知不覺間變得平靜而溫和，帶著些親近。
羅裡安在幕後忍不住無聲鼓掌。
如果烏澤斯真的能把羅裡安安排的任務搞定，羅裡安或許要考慮給他個“陌客電影節最佳影帝”。
“哦！原來是這樣，你能給我講講陌客大人的事情嗎？我還真不知道祂是一個怎麼樣的神靈。
還有，背叛他神靈都有哪些？”艾琳問道。
“那是一個很古老的時間！”烏澤斯道。
“很古老？比黃金紀元還要久遠嗎？”艾琳盯著烏澤斯，眼神有點怪異。
百眼人小姐這眼神不太對勁啊？
烏澤斯的謊言被發現了？
羅裡安盯著黑幕上艾琳的眼睛，那眼睛裡分明滿是懷疑。
不過烏澤斯的謊話好像真的假的過分了，畢竟百眼人小姐曾向自己訴說過黃金紀元、白銀紀元、青銅紀元以及當前紀元的神話傳說。
烏澤斯強行編造一個遭到神背叛的陌客形象這跟當前的已知神話完全不同啊！
不被懷疑就有鬼了！
羅裡安已經準備拔出四十米長刀了，到時候先讓烏澤斯跑三十九米。
不過羅裡安還是暫時將目光重投黑幕上，看烏澤斯準備怎麼收場。
不過好像烏澤斯一點沒慌亂……好像慌亂也看不出來。
烏澤斯不急不徐道：“與黃金紀元一樣古老，陌客大人曾是光明神的至交，是祂的好友。我們與光明神的侍者常常互相站在二位古神的身後，靜看他們在混沌裡點綴星光，在黑暗裡投射光芒……”
烏澤斯眼睛沒有看艾琳，他望著遠處的無垠黑暗，微微抬頭，彷彿在仰望星空，回溯美妙而奇異的時光。
艾琳盯著烏澤斯的純黑之面，她循著方向望去，彷彿看到黑暗裡有一道他口中所說的光芒，混沌裡有杳杳星光。
“那是誰背叛了陌客大人？為什麼祂們要背叛祂？”艾琳問。
她彷彿不懂得，一個在黑暗裡投射光芒的神，一個在寂靜裡創造美妙的神，為什麼有人要背叛祂。
“我不記得了，上次的失敗，後來的重獲新生抹去了我太多的記憶，我甚至不記得你們的名字……”烏澤斯聲音裡帶著些憂傷和彷徨。
“你不記得了？你甚至不知道我們的名字？可你剛剛說，你記得上次的失敗，你說我和你一樣是陌客大人的侍者……
你憑什麼這麼說？還是說你在騙我？”艾琳聲音變得嚴肅。
烏澤斯語氣迷惘說：“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很像我記憶中的某個模糊身影，至於那些失敗和陌客大人的事情，牆後面有很多東西，它們告訴了我很多！”
烏澤斯指了指黑幕之後。
“你怎麼知道那不是假的？”艾琳說。
烏澤斯搖了搖頭，他說：“不，你懂的侍者與神靈間的聯絡嗎？它們斬不斷！我想陌客大人仍要我們繼續為他逃脫神明牢籠而奮鬥。”
“可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上一次我們敗了，這一次結局難道又會有多少改變？”艾琳說。
烏澤斯搖頭道：“我不知道結局如何，但我依舊會再次拼盡全力。”
艾琳陷入沉思，片刻後她說：“我不知道你為何堅持，但我認為，曾經的宿命我不會再去顧及，我今生有自己的宿命，我要去守護我想要守護的……”
她沒說是人還是事，只是就此停頓。
但片刻後她咬了咬牙說：“所以，對不起！”
說完，她微微朝烏澤斯點頭，又轉身朝黑幕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