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遊戲持有者需要付出什麼就都不得而知。
而完成後,遊戲會停運,關進裡面的人也將會得到釋放。
宋嬌心裡沒有來一慌,剛想起身,就發現她的手被一雙蒼勁有力的大手握的死死的。
她順眼望去,傅寧沉就靜靜的枕在自己床頭。
眼袋青黑,下面的鬍渣都快冒出了頭,髮絲也凌亂的不成樣子,身上的西服還是那日記者釋出會上的那套,只是現在起了褶皺不復光彩,上面似乎還沾染了某種汙漬。
他在她所有的印象中都是從來都是矜貴優雅,對待自己總是一絲不苟,整個人自律嚴謹,哪像現在這麼狼狽?
“宿主,反派在這裡陪你三天了,公司也沒回,所有人都勸他好好休息,但是他總是覺得你隨時都會醒過來,所有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實在是撐不住了,這才睡著一會。”
聞言,宋嬌心裡陡然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像是有人在用細細的針,一點點的刺。
傅寧沉頭痛欲裂,太陽穴發脹,他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光怪陸離。
有那個女人,也有小姑娘。
他看見了他小時候,那個女人還在的時候。
女人巧笑晏晏,眼中總是有著溫柔的光。
打理著庭院裡的一切。
在這裡的生活平和而淡然。
當他問起他的父親時。
女人的眼神總會落寞一瞬,然後望向虛無縹緲的遠方,嘴裡只會重複著一段。
“他會來接我們的。”
天空大片大片的火燒雲如花一般絢麗,綻放在天邊一角。
彎月隱於雲巔之上,帶來了夜晚的寧靜與夏日的蟬鳴。
簡樸的木屋,和煦的微風,一把隨風搖晃的鞦韆。
以及女人已然遠去的笑顏。
那是他記憶裡童年的樣子。
什麼時候起,女人變了呢?
從那通電話起?
“你為什麼不能娶我,我已經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為什麼..嘟嘟嘟。”
隨著電話被摔得的四分五裂的聲音響起,一地的狼藉,女人的歇斯里。
女人望向窗外,紅色的暖陽正高掛於天,心中卻冰涼一片,眼神哀婉,空洞,口中呢喃著:
“明明為了你,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還是從女人對他說的那句話起?
“寧沉,你一定要記住,沒有人比媽媽更愛你,也沒有人比我更恨你。”
幾天後。
女人在他們一起生活的木屋內上吊自殺了,十分可笑的丟下了自己的孩子,一句遺言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