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酒液順著睫毛一點點的滑落,白色的西服已被染紅一片,使得紀澹生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捏緊拳頭,心中的屈辱被無限的放大。
可是他要忍耐,母親經常和他說只要老爺子一死整個紀家就是他們的了,再也不會看他的臉色行事了。
而此時他就接收到自己母親的的示意,斂下眼裡的神色,換上了一副悲愴的表情。
“爺爺孫兒也想及時止損,可是我一想到傅寧沉的一番行動不但是侮辱了孫兒,更有可能會讓整個紀家淪為整個雲臺市的笑柄啊,所以孫兒只好和傅寧沉爭鬥到底,只是沒想到他如此詭計多端,是孫兒無能,孫兒辜負了父親和爺爺的教導。”
一番話說得那是聲淚俱下,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程度,言辭之中句句都透露著自己是為整個紀家著想,似乎還隱隱藏著自己的委屈一般。
紀老爺子其實骨子裡還是上一輩的人,留有著迂腐,紀氏能走到今天,全是他一人白手起家,夫人為他剩下兩個兒子後就早早去世,所以他對於家人這種概念可謂是可有可無,但是他很在乎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紀氏,不允許他出現一絲一毫的偏差或者蒙受汙點。
他始終是已一個商人的角度,去判斷利弊,所以紀澹生口中所描述的,他是一點都允許的。
而紀澹生和何麗華這麼多年早就把老爺子的這種心態抓的死死的。
紀老爺子頓時就沉默了一瞬,像是在思考著,沉聲說道:
“聽你這麼說那傅寧沉就是有意與我們紀家為敵,簡直豈有此理,一個雜種還妄想爬到我們紀家上面,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他蒼老面容上的皺紋因為怒火清晰可見,很明顯,他認為傅寧沉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上了。
紀澹生和何麗華見此,相視一眼,眼底劃過一絲冷嘲。
這老爺子,到底還是老了,沒有以前中用了。
老爺子放下一堆狠話,然後就把一些權利暫時交給了紀澹生,讓他好好做一定要傅寧沉付出代價。
而這正是他們想要的。
一棟豪華公寓內。
夏早早正舒舒服服的洗著澡,腦子裡還回蕩著紀澹生剛剛打過來的電話,叫她到他們經常糾纏公寓來。
雖然電話那頭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順,但夏早早還是抱著滿心的期待。
因為那天拍賣會上之後的幾天裡,紀澹生就沒來找過她了。
夏早早每天都擔憂,生怕紀澹生不要自己了。
鑰匙插孔的聲音傳來,迷醉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還是穿著那身被紅酒染汙的白色西服。
濃烈的酒氣讓夏早早輕微的蹙了蹙眉。
但見紀澹生這副狼狽的樣子,有些詫異,想要關心關心他,卻被他一把抱起。
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她就被紀澹生毫無紳士風度的丟在了臥室的大床之上。
可是這一切都還沒完。
衣屑紛飛,她從男人到眼中看不到絲毫的憐惜。
沒有她想象中的溫柔似水,只剩下粗暴不堪。
她有些恐慌,彷彿眼前的人於她而言,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陌生人,她想逃離。
可是男人會如此罷休嗎?
“嗯”一聲yingning從她口中發出。
她抗拒,反對著。
可是夏早早的掙扎,並未影響到紀澹生,反而一臉的柔弱,逆來順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