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我懺悔,我道歉,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絡腮鬍對於死亡本能的恐懼著,由於自己被廢了,只能動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向下磕頭,撞得地面砰砰作響,鮮血順著額頭逐漸滑落下來,可是他的眼神裡除了害怕,再無其他,壓根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正悔過。
如今的他還在心存僥倖,覺得自己身份地位哪樣不比眼前的男人高貴?認為自己現在都這麼屈尊紆貴的向他磕頭道歉了,身為大周的賤民更應該感恩佩德的接受他的道歉才是。
殊不知自己的道歉只會平添男人的憤怒罷了。
宋嬌把絡腮鬍神色盡收眼底,輕笑一聲,眼底的嘲諷意味愈濃。
有些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哧”,是利刃沒入血肉的聲音。
男人一劍毫不留情的刺進了絡腮鬍的腹部,在狠狠的拔出來,絡腮鬍呆呆的,沒想到自己認為的賤民會真的打算殺自己。
隨即吐了口鮮血,發瘋似的咆哮道:
“我要殺了你,這個賤民,活該你...唔。”
“咻”的一聲,絡腮鬍直接人首分離。
身體僵直的趴在了地上,只有頸部流出溫熱的血,和一邊微張著嘴,眼神瘋狂的頭顱。
男人看著絡腮鬍的屍體,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他神態隱隱有著癲狂,眼神悲愴,指著絡腮鬍的屍體,怒罵道:
“我趙剛一劍報妻兒之仇,一劍報我趙家村105戶人家的滅族之仇,還有一劍當送你大楚天譴之法。”
說完,只見他緩緩走向自己妻兒早已冰涼的屍體旁,眼裡只剩眷戀和深深的哀痛,彎下腰抱著她們的屍體,眼睛血絲滿布,流出一行血淚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宋嬌看著這一幕,心裡難受,對於自己沒能及時趕到救到她們母子二人的事,心中感到自責。
覺得或許自己早點來,她們就不會死了呢?
而這樣的想法就此潛伏在了她的心中。
不過隨著絡腮鬍的死去,她也逐漸平復了心中憤怒的情緒,眼裡的惡意和周邊的邪氣也漸漸淡了下去,恢復了清明。
只是面色有些凝重。
“宿主,你,沒事吧?”006小心翼翼的問道,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宿主和剛剛的那副變態樣子不一樣了。
宋嬌點點頭,面色恢復平靜。說道:“沒事。”
明顯不願在多說了。
只是眼神晦澀,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壓根不像她口上說的“沒事”。
她又變成那樣了。
只要到達情緒的最高點或者最低點,她就會變得和原來的自己不一樣。
這種症狀只發生過寥寥幾次,還是在自己原來的世界發生的。
而且發生時,自己有記憶,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緒,想要發洩。
父母帶她看過心理醫生,說是這樣的症狀是因為自己的情緒所引發,如果不加以控制將會演變成人格分裂。
它就和自己的倒黴一樣,如同上天給她開了一個又一個的玩笑。
宋嬌其實對於這些倒是有些習以為常了,只是讓她有些在意的是為什麼這樣的症狀會跟隨自己穿梭位面,因為按理來說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自己原來身體上的一些問題不會帶到這上面來。
還是說,它並不是一種疾病?
可是,沒有證據證明她所想的是真的。
就如同沒有線索的案件一樣,只會迷霧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