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看著已經空了不少的架子,轉身:“李嬸,待會把賬本送去府裡,我待會出去一趟,你趕緊讓製衣那邊補貨上來。”
她知道這家鋪子是原主一手辦起來的,鋪子也有相應的製衣。
江白吩咐完之後就想出去,就聽到李嬸在後面:“小姐,我們的製衣不久前沒有染料,已經斷了很久了,加上生意都不好,所以我們就沒有去補上。”
江白停住腳步:“那你們先修整半日,我出去一趟回來再處理。”
李嬸把她送到門口,剛好就看到林凡和已經戴上面具的御遲寒走出了茶館。
看到林凡還對她一臉笑意,不過江白看了他們一眼就別開臉。
反倒是林凡,看到她直接自來熟地打招呼:“這位姑娘,這家鋪子是你家的?生意很不錯嘛,有機會找你合作啊。”
聽到合作,江白這才正眼看他。雖然看著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身上的配飾也絕非凡品,反觀一旁的鬱遲寒,就簡單一身黑衣,顯得十分寒酸。
江白對他們點了點頭。
林凡還想繼續說話,就直接被御遲寒拉走了。
江白看他們離開,這才扭頭問李嬸:“李嬸,你見過這兩個人?”
李嬸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噢,你說的是林掌櫃和七王爺啊,京城中經常有人說他們兩個是斷袖……”
江白一時沒有忍住,直接“噗嗤”笑了一聲。
耳力及其好的兩人,就聽到了身後的聲音。鬱遲寒直接鬆開林凡的袖子,嫌棄地用帕子擦了擦。反倒是林凡,慢悠悠地搖著扇子:“王爺,你可要對人家負責噢。”
御遲寒瞪了他一眼,餘光看了一眼還在和李嬸交談的江白,忍著內心的不適,快步地離開。
“哎,你等等我啊,不是還要去談事情?”
林凡見御遲寒走遠,趕緊收起扇子回頭看了一眼江白他們,直接跟了上去。
江白聽著李嬸介紹,說是這御遲寒是當今聖上的第七個皇子,只不過他的母親是卑賤的婢女,在御遲寒出生沒多久就死了。
鬱遲寒不受聖上恩寵,在宮裡受盡欺壓,長大以後就直接被放逐出來住。
說他有斷袖之癖是因為之前有人在京城的百雲樓經常看到他進出。
“百雲樓?”江白有些不解。
“哎呀,就是男子那些個見不得人的癖好,聽說那裡也有和青樓女子一樣的頭牌。”李嬸都羞於開口,這下江白明白過來了。
“那他怎麼戴著面具?旁邊那個林掌櫃又是怎麼回事?”
李嬸看她有些好奇的樣子,知道她一直在府裡沒有知道太多外面的事情,就直接拉著她進屋去到桌子旁坐下。
倒了一杯水給她,李嬸又繼續:“從來沒有人見過七王爺摘面具的樣子,聽說他長得非常醜,能把小孩嚇哭。”
“至於這林掌櫃吧,聽說是開布行的,而且也有賭場,至於他怎麼跟王爺認識的,我就沒聽說什麼了。”
李嬸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江白直接把自己這杯沒動過的水遞過去給她喝。
“這麼說,這七王爺不受寵,又醜,又沒銀子?”江白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可以形容御遲寒的詞語了。
李嬸聽她這麼言簡意賅,也點了點頭:“聽說這七王爺得到的月奉跟我們平常老百姓自己賺的差不多。”
江白聽著李嬸一頓介紹,已經知道她全部都是聽別人說得來的訊息,就直接站起來:“今日先這樣,你收拾一下,我先去辦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