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歡觸到何蕭的視線,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看到了也好。
看到了,何蕭應該就不會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吧?
宿清歡去了茶水室倒水。
倒了兩杯,一杯給何蕭,一杯給顧啟敬。
何蕭的水已經放在了他的面前,宿清歡轉而把另一杯端給顧啟敬。
這時,顧啟敬嗓音帶笑,突然說話了,“給客人倒就好了,我不用。”
“……”宿清歡。
宿清歡抬眸,瞧著面對面坐著的男人,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好像,在無聲的較量著。
既然顧啟敬說不要,那宿清歡就把給顧啟敬的水端回了茶水室。
等她再次走到客廳時,他們兩個已經進入了正題。
“清歡的父親確實跟我提過車禍的事情,當時他開的那輛車,剎車被人動過手腳,而且他幾乎能肯定是誰動的手腳。”
“是誰?”
何蕭拋去了兒女私情,已經進入了狀態。
坐在一邊的宿清歡,一聲不響的聽著他們說話,兩隻手緊緊的交握著。
她不知道,原來父親當時竟然經歷了這些。
人心究竟有多可怕?
“顧世峰!”顧啟敬說道。
“顧氏集團的顧懂?”何蕭擰了擰眉心,“他不是顧先生的父親麼?”
“他是我的誰和這個案子有關麼?”顧啟敬不在意的問了一句。
“……沒有。”
“那不就得了!”
“是,顧先生還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嗎?”
“清歡的父親跟我說過,顧氏的賬有問題,現在檢察院的已經盯上了顧氏,但十幾年前的賬,會被檢察院的人找出問題的機率不大,他們最多找出最近幾年的,當年的車禍案,要翻案就必須找出顧世峰製造車禍的動機,然後再找出其他和車禍有關的人。”
“這個有難度,十幾年前的事情,當時都沒有收集到證據,現在更是不可能找到。”
“清歡的父親跟我說過他當時握有顧氏的問題賬本,但是後來他出事,賬本的去向他也不能確定在哪裡,可能會在清歡的母親手上。”說起這個,顧啟敬眸色有點複雜,看向了宿清歡。
“我母親?”宿清歡抬眸,“那是不是隻要找到這個賬本,就能確定顧世峰製造車禍的動機?”
“基本上是這樣。”顧啟敬點頭。
“可是……”宿清歡擰了擰眉頭,她在努力回想母親去世後遺留下來的東西,“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我外婆用一個收納箱收好了,好像沒有賬本這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