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清歡跑下了樓,直覺這事和顧啟敬有關。
知道她父親還活著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但顧啟敬很清楚。
下完樓梯的最後一個臺階,宿清歡看到餐桌邊的顧啟敬。
她原本要質問的話,在聽到他跟別人的通話內容後,瞬間往肚子裡面煙了下去。
“雨墨又進icu了?我馬上過來!”
兩年多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現在忽然間聽到,宿清歡腦海裡還是能浮現出雨墨那張很愛嬉笑的臉。
“雨墨怎麼了?”
顧啟敬明顯沒有察覺到宿清歡早已經下來了並且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
緊蹙的眉心還沒有舒展開來,他朝宿清歡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答非所問:“你吃完早餐後再走吧,我去趟醫院。”“
“我問你雨墨怎麼了?”
宿清歡提高了語調。
顧啟敬看了宿清歡一眼,拄著手杖,一輕一重的,往門口走去。
宿清歡聽到他說:“白血病,最近情況很不樂觀。”
白血病……
宿清歡猛然間想起雨墨以前流鼻血的畫面,那個時候看到她流鼻血流的這麼兇,她就有這個擔心。
沒有到,雨墨真的患上了白血病。
“我也跟你去。”
宿清歡暫且放下了父親的事情。
顧啟敬沒有拒絕,帶著宿清歡一起去了醫院。
……
宋華恩趴在icu病房的探視玻璃窗上,滿臉的焦急與愁容。
聽到腳步聲,她扭頭。
“宋姨。”
宿清歡喊了一聲。
昨天才看到過宋華恩,今天再看,覺得她又老了不少。
宋華恩對著宿清歡點了點頭,然後實現轉向了宿清歡旁邊的顧啟敬,“雨墨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發燒,連呼吸都困難了。”
宿清歡往玻璃窗內看了一眼。
雨墨躺在病上,戴著氧氣罩,插滿了管子。
只能靠著那些冰冷的醫療器械,維持著生命。
宿清歡一陣心疼,在病痛面前,真的很無力。
“醫生說如果還找不到合適的骨髓,就算是今天這關熬過去了,她也沒多長時間了。”宋華恩說著,掩面哭了起來,“她還這麼年輕,都怪我,以前對她的關心太少了!”
“媽……”
顧啟敬想開口安慰,可話到嘴邊,卻有不知道該怎麼說。
雨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說雨墨會好起來的話,怕是沒有任何說服力。
“你在這守著雨墨吧,我去一趟寺廟,給雨墨求張符。”
宋華恩說著,拿起長椅上的包。